“她……这是什么意思?于家人当自己出门去旅游的吗?”

凡晨震惊的指着于媛媛带的人,好家伙!

男男女女带了十多个人,穿的五颜六色的衣服,有的还跟刺猬似的一脸钢铁环,嘴上、脸上、鼻子上、甚至俩耳朵都穿满了,头发红的绿的黄的都刺眼支楞着。

肖阳跟韩东来对看一眼,同时心里道,这怕不是谁家里的五彩鹦鹉没关好,偷偷咬门跑出来了吧?

于尚志一脸的铁青色,外人这么多他也不好下妹妹面子,只能强压着怒火冲凡晨他们笑笑。

于媛媛在小团体里算是清秀可人的,虽然是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衣服破归破点,至少只是破了肚子膝盖,没破胸和屁股上,她边上紫毛小伙子,二十来岁左右,全身上下破的都不能看。

屁股沟一晃就大剌剌的出来了,裤腰带还有半面整个掉下来的,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偶像穿的裤子(英文名皮特),所以他买了十几条回来每天不重样的穿!

凡晨……???……

难道她跟这个世界脱轨了吗?为什么妖魔鬼怪光天化日之下都跑出来了?

“别看了走吧!”韩东来眼疼的碰了碰凡晨,心里还有点打鼓,他为什么脑抽同意于媛媛带人来的?

“他们不会给我们惹麻烦吧?”凡晨不放心的问道。

韩东来撇了一眼低声道,“惹麻烦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咱们有什么相关的?我们又不是他们爹妈宠着惯着他们。”

肖阳没有发表意见,三人走去于尚志的车坐好,于家自己安排了两辆车,一辆是凡晨现在坐的商务车,另外一辆则是小面包车,里面都是需要用的东西。

于媛媛的朋友们也开了三辆车,看那车都是挺不错的车,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和于尚志这一车人坐一起的。

“媛媛,你过来这车里坐,”于尚志目光隐着怒意喊妹妹。

“过去什么呀……”

“过来!”于尚志指着于媛媛。

目光锐利的看搭他妹妹肩上的小伙子,瘦的跟个吊死鬼样,还染着一头白毛,吊儿郎当的晃着身体挑衅看几人。

于媛媛拿下肩膀上的手臂,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要上车。

于尚志伸手拉住妹妹的手臂,认真又冷漠的警告她。

“于家为你的任性买单,是因为爸妈疼你爱你,于家不会为他们买一分钱单,他们要是因为你出事了,他们父母找麻烦你自己承担,我们为你善后的事情做烦了。”

于媛媛愤怒的扯下手臂,喷火的看着于尚志,“我也是爸妈的孩子……”

“你今天出门,爸妈送你了吗?爸妈远远的看见了你这群朋友,他们直接就回去了,于家因为你去年的任性,还有两起官司没解决,你不会忘了吧?”于尚志冷冷的看着妹妹说完上车了。

他每天累的臭死,还要分心出来处理这些烂事,天天给人陪笑脸装孙子的,真是烦透了!

“走不走?不走就滚回去,”于尚志暴吼一声,他还在努力握着青筋暴起的拳头。

按说于尚志肖阳这些富家子弟们,是很少有情绪外露的,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喜形于色,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们,对人当面温和有礼谦恭,转身寸寸要害才对,偏偏于媛媛的叛逆期有点长了,让人只想对她分分钟锤爆

例如现在,她带来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们,随便拉出来两个人问问,没几家比于家差的,又都是家里看不上的孩子,平时在家臭鱼烂虾的惹人烦。

那要是被别家有实力的人家碰了皮,那档次身价立刻从草,就变成了全家宝贝的国宝了,特别是竞争对手的孩子,分分钟找你麻烦纠缠,你是死都说不出什么的,只能出血赔偿。

而且于媛媛去的荒祠堂,已经给于家人造成了心里阴影,于尚志真怕这十个赖瘤子去了回来出事,谁也不知道于家又得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于媛媛眼里憋着泪倔强的上了车,走到车的最后排坐下。

凡晨他们三个坐着假装闭眼睡觉,对于家兄妹的事不看不听不相干。

于尚志看妹妹坐好,他示意司机开车自己坐去了副驾驶,一路上车里沉闷都要压抑死了。

好在于媛媛作死的地方没出省,只在徽省会下面的一个市区县城,车程不夸张的说,六个小时四十七分钟,一路上司机连口水都没喝。

凡晨打着手电朝外看,颠颠簸簸的路有点崎岖,就好像进了深山老林一样,前面的十多个人,还从车窗户里钻出半个身子,大声吆喝鬼叫着他们又来了!

韩东来撩开眼皮子看了一下,“你们上次来住哪呀?”

“住……在野地里搭的帐篷,”于媛媛在哥哥的目光下回了一句。

“这是山里?”凡晨看半天什么也看不清。

“严格来说不能是山,是原当地废弃不用的祠堂,”于媛媛说完摸了摸手。

“一会到地方帐篷搭出来,我跟东来一个帐篷,你跟她一个……”

“我谢谢你呀!我宁愿名声不要了跟你们挤一起,”凡晨咬着声音打断了肖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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