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女朋友约个会、吃个饭,在亲热亲热,抽时间了解一下店里的情况。

第二件事,就是郑重的给自己老爹送上了碗筷。

没错,他嘴里的好扎纸老师傅,就是他自己的老子,他爷活着时候去给扎纸铺当过学徒,他爸小时候,常常因为帮忙和不帮忙挨打,那多少也是有点手艺在身上的。

“我二把刀的手艺,扎了人家能喜欢吗?”韩父咂么嘴担心的问儿子。

“那是不是比现在小年轻懂得的多?我接活的这一家要求全套的东西,我想来想去,全套没有七八千和万把下不来吧?”

“他总共才给我一万块钱,我不能白给他跑腿了,还不如拿回来我自己去买纸品,咱爷俩自己挣这个钱,”韩东来坐在家里跟他老子掰手算账。

韩父一听要全套的脸上多了一些笑,病了这么多年,全靠儿子东奔西跑的赚钱给他治病,这一回他总算中用了一次。

“全套的懂的人可不多,古代那嫁妆知道吧?扎纸就是依照那个分下来的,你买纸品回来咱们自己做,我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我可以帮着做小物件,你不会的我教你,忙几天就有一万块钱进账,哪找这么好的事!”

韩东来一看说服了自己的老爹,高兴的给凡晨打电话过去,言明他要五六天才能过去,他老子知道他接了纸活,非哭着喊着,要亲自下场帮忙扎纸挣这份钱,他当儿子的,又不能任由他爸任性,只能自己在家帮忙了。

凡晨两手揉着米粉扯了扯嘴,什么表叔哭着喊着要做的?怕不是他自己哭喊着做的吧?

“行的东来哥,纸活没有大讲究的,谁做不是做呢!表叔喜欢就让表叔做,我现在正忙着不跟你说了。”

韩东来得了凡晨的允许,挂了电话,骑着三蹦子就去乡街巷子里,大肆采购半成品纸回家忙活。

凡晨在自己的出租房忙着做小米人,做好的小米人,全都在额头和胸口上点了红,拿去阳台的花架上见见阳光。

她自己一个人忙了两天,头一天晚上给于尚志打了电话,约第二天一早走,同时还给了于尚志一个集合的位置,晚上安心的休息了一夜。

……

“于先生这里,”凡晨看于尚志的车停在路边,他自己下车到处找人,急忙挥手打招呼。

于尚志看见凡晨了,急忙跑到跟前接过她的纸箱子,看又凡晨除了纸箱子就一个书包,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今天去明天就回来了,不用带很多东西过去的,”凡晨主动解释她没带多余行李的原因。

上车坐好于尚志在凡晨的指路下,一路平稳的行驶着,路越走看着越熟悉,他很奇怪的看凡晨道。

“汪小姐,这是不是去参朴观?”

“没错,你知道这个观呀?”凡晨讶异的回问他。

于尚志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老实的开车走了一段路,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心开口道。

“汪姑娘,你……你没事……最好不要去这个观里,这观里有点诡异,”于尚志说完抿了抿嘴又道。

“我听人说这观也有些历史了,观里……守观的人,据说都不是人……”

凡晨闻言可乐的笑起来,“这都谁瞎传谣的呀?我就是这观里的解签师父,我不正常吗?我看着不像人吗?”

于尚志侧头看凡晨惊讶,“你是参朴观的小师父呀?”

“对呀!参朴观最早的观主,选地址是觉得那里好助他修行,他不想要过多的人去打扰他清修,后来他死了写观训,接任的观主,还是以修经为主,不要被俗尘凡事叨扰。”

“然后历任观主,也就默认了这一条观训,参朴观自然就如同普通的,农家小院一样冷清安了。”

“至于不正常的守观人,他们就是附近的村民们,一直都是祖辈居住在那里,平时有个头疼感冒什么的,观里有药直接拿回家喝,好多人看了就以为他们不生病,像个怪物一样,给传的越来越玄乎的,”凡晨说完乐的不行。

“可是,有人亲眼看见过,那观里夜里爬满了动物呀!”于尚志皱眉道。

凡晨无聊敲座椅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变。

“你喂过流浪小动物吗?”凡晨问于尚志。

“没有,”于尚志还是挺诚实的。

“参朴观虽然有历史年头了,可它也如同平常的房子,又不要人上去拜它,也不收留人住进去,时间长了观就会塌了。”

“那些原本守观的人,渐渐的年纪也大了总有会走的一天,家里年轻的孩子,肯定不可能同他们父母一样,年纪轻轻的守这么个地方,年轻人要活要吃要成家,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他们搬走了家里老人也没反对。”

“留下的人为了不让庙观破败了,没事就做点吃的,放在庙观的大门口,这样附近找不到吃的动物,就会在观门口等着,时间久而久之,就让那些动物有了依赖,它们没事就去庙观待着等饭吃。”

“观里从此有了活气,动物们又很温顺,守观的大叔们也不愿作孽,就有了你刚刚说的,夜里满庙观的动物们爬。”

于尚志一头的问号,传的沸沸扬扬的玄事,竟然被解释的有鼻子有眼的?

“汪姑娘,你怎么想去参朴观当小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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