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的汗水顺着凡晨的额头流下来,她脸色白的都要透明了,两只手小心的从于媛媛的脸上,一点点的往外掏眼珠子,整个脸上被掏的都是小洞。
肖阳跟韩东来吐的死去活来的,干呕的声压都压不住。
于尚志也是满头的汗,脸色苍白的都没人样了,鼻子嘴上勒了一件裙子当口罩用,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旁边端盘子。
凡晨臭的都迷糊了,硬是凭着脑子里反复惦念的,结束了有大红包坚挺住了,一抖手一个青蛙大的眼珠子夹出来,还带着长长的根须,一抽一抽的在伸触须丝。
“哇……”韩东来刚吐完一抬头,看见盘子上的眼睛,抠着嗓子眼恨不得给胃拿出来吐,早上吃的饭吐空了也就算了,这会没得吐,吐的全是苦水,还不抵吐死拉倒。
凡晨看看他们三个没用的,自己抬胳膊擦了擦额头,再次聚精费神的夹眼睛,于媛媛脸上并不是所有的都要夹,只夹成型不惧火光的眼睛。
她忙了两个小时放下手,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去卫生间洗把脸,出来擦了酒精消毒,打开她带的药袋子,挑了约么二十多味药材出来。
每一样分门别类上都有名字重量,倒出来有掺拌的做成药膏调制好,均匀的涂抹在纱布上,还有现搓的小豆丸,用煎沸的老酒(黄酒)配着,给于媛媛灌了五口酒五粒小豆丸。
又趁着人乖觉的时候,药纱布给她脸裹的就露出鼻子嘴巴眼了。
“媛媛这个要去医院吗?”于尚志神情恍惚的问凡晨。
他手里举的木盘子里,有一碗之多的眼睛,那眼睛还都是活的在蠕动,这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帮忙的,他一辈子死也不信人可以这么邪乎!
“你要是不放心,明天下午送她去医院,这个纱布明天中午就能拿下来了,你们给她松下来送去床上躺着。”
“然后都去清洗清洗,门窗什么打开散散气,半个小时后我们接着继续忙活,对了,这个端出去给你父母看完,不要给我弄丢了,”凡晨有气无力的对于尚志挥手,顺地坐下休息。
韩东来跟肖阳得了吩咐,跑的飞快的冲去卫生间,此刻谁也不想表示绅士风度,清洗干净出来放人躺好,随便找个地坐着缓劲。
于尚志像个蒙面怪一样,端着盘子打开门给他父母看,走廊里顿时响起干呕声。
凡晨头耷拉在书包里,找了半天,掏出一个树根一样的根须,放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什么?给我来一根,”韩东来一身疲惫的爬过来,脸上的憔悴不堪肉眼可见。
凡晨手在书包里划拉了一圈,拽了一袋跟生姜一样干巴巴的东西扔过去。
“这东西好!你还有闲心去挖酸溜根(红花酢浆草,南天七)?”韩东来迫不及待拿出来吃。
凡晨翻翻找找又挑了一袋给肖阳,“这是乡下田埂上才有的鸡腿根(翻白草),现挖的吃着很甜,干的吃了也还行你将就将就。”
肖阳也顾不上讲究了,打开袋子就朝嘴里嚼干根子,甘甜的味道冲淡了嘴里不少苦味。
“这是春天我爸没事,去田埂上挖回来洗晒的,我上次回去看见都给带了,还有茅草根你要吗?”凡晨吃了几棵根子有力气了不少,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肩膀,走到床边看于媛媛。
“还看什么呀?她那脸如果是我的,我都扯掉不要了,都是洞,白天照镜子都能吓死自己,该,玩什么不好玩家仙!”韩东来坐在地上不客气的嘟囔骂。
凡晨伸手扯于媛媛肩膀上的衣服,她两个肩膀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就跟烂出来的一样,挨挤着个个有绿豆大小。
肖阳看了一眼很怂的退后了一步,疯狂的嚼凡晨给他的干草根。
凡晨回头看他们两个怂样,她擦干净手用剩余的药膏,开始给于媛媛的肩膀涂抹上,统统给裹上纱布,最后拿了椅子过来坐下,真正大头的还是于媛媛的手臂。
于尚志走进来关好门,还主动的点起蜡烛端过去照着。
凡晨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手里两把奇形怪状的细溜勾刀,小心的在于媛媛的手臂上扎。
床上的于媛媛突然惊坐起来,睁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几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着凡晨的刀割肉里,立刻扑面而来的臭味弥漫,就跟夏天死了好久的人味道一样。
三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在起来,吐的眼睛都红了,蜡烛也端不住了,凡晨好心的给蜡烛放旁边立着。
她自己老神在在的,在于媛媛的手臂里掏弄半天,最后一气呵成拽出一只大眼睛,眼睛已然是正常的人眼了,就是没有瞳仁一片漆黑。
手臂里没了眼睛迅速萎瘪下去,看着就跟干了的手棒子似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有一层蜡黄的手皮贴骨头上。
肖阳看葡萄大的眼睛都忘了吐了,又看嫩白的手臂干枯成这样,也就是转瞬的事,也不见手臂流血,偶尔流出来的都是脏污的水,带着说不出的死老鼠味。
凡晨顾不上给他们解释,低头专心的刮挖眼睛的坑洞,眼是拽出来了,周围还有许多线丝上还有小眼呀!不彻底刮了白搭。
她一个人忙的渐入尾声了,时间差不多中午快结束了,包好于媛媛手臂,凡晨起身极快的洗干净工具装好,又把那些眼睛装到瓶子里密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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