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柳清旸直接到雁园,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决定在议事厅与他见面,这样府里人都能见着,也不会引起太子不必要的猜想和误会。
穆连紫回到了房间,用丝绢擦干净面具后,她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放着——与之前那卷画轴不同,她这一回要找的是这个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来回环顾几圈,她最终选择放在为何穆连紫要选择将面具放在正对着屋子大门的屏风前的长条案几上,与案几上铜制的香炉并排着放。
摆放好后,穆连紫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嗯,等盘获来,应该能一眼就看到它吧。会是什么表情呢?真期待。”穆连紫狡黠一笑。
为什么她要放在这里呢?她直觉,通过太子,她可以找到她的恩公。
今日柳清旸来找她,盘获必然会到雁园来。到时候就看他看到面具时是何种反应……
想到了这,穆连紫恍若突然想起来柳清旸正在议事厅等着她呢。
“唉,拖延时间也不是办法,还是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吧!”穆连紫提起精气神,前去议事厅去见见她的“义父”。
穆连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议事厅。
她才走到门口,还没有出声唤柳清旸,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适时地往门边转头。
“义父。”穆连紫唤道,并向柳清旸行了行礼。柳清旸则是立马起身迎上来,领着她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来来来,让为父看看……”柳清旸一脸关切地上下打量着穆连紫,面带愁容道,“才这么些时日不见,紫儿瘦了不少啊。在太子府过得不好吗?”
听到柳清旸这么说,穆连紫愣了一下——自己这阵子在太子府吃好喝好睡好,还胖了一圈,每个见到她的现在的面容,没有说起色差的。就是穆连缃,昨日上下打量一番也没有说她受苦受累的,柳清旸怎么会这么问?
穆连紫对柳清旸地问题产生了疑问,但也只是心中暗自想着,面上神色看不出丝毫端倪。
她柔柔地问:“义父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吗?紫儿很是感动,感谢义父的挂念。我在太子府一切都……很好。”说着,穆连紫还有几分动容似地轻抹了眼角似有若无的泪水。
听出了穆连紫话语中地迟疑,柳清旸眼前一亮,赶紧追问:“你平时可不是那么容易落泪的人,说,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受了伤?都可以跟义父说道说道!虽然他是太子,但为了你,闹到皇上面前又何妨!”
说着说着,柳清旸的声音大了起来。
穆连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紧闭着嘴唇,光摇头,却什么也不说。
见状,柳清旸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脸担忧地说:“听闻你入府第一日留宿在昇园一整夜……难道……难道他对你?!”
穆连紫愣了一下,想到柳清旸说的是什么意思,红霞控制不住地飞上脸颊,解释之辞还未说出半个字,柳清旸自顾自地继续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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