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飒,眼看就要下雨,一直没有下人来回找到赵盼雁的消息,申令祎等到酉时时,便让人赶紧去府衙报官。
这一去,方不到一个时辰,张管家就回来了,一起回府的还有大爷谢晖。
原来是派出去的人还没走到府衙,就遇到了谢晖,谢晖叫住家里的下人,问了一番后,便一起回了谢府。
东院花厅里,大太太上了年纪,有些乏了,申令祎便送她回房歇息去了。
谢晖看着申令祎,眼底有些疲累,忍不住提了一句,“赵姑娘是几时不见的?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可留下了什么信件?”
申令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早上自己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赵氏叫去蓁院,一大早就听到了让人心烦的消息,自己一天心情都不好。
再加上她下午又在看铺子选址的事,真没有心力去分析赵盼雁去哪了这个问题。
谢晖沉吟一声,“赵姑娘应该不会一声不吭得离家出走,如果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我觉得也不必找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弟妹,你也不要着急,我觉得还是先在最后一次见到赵姑娘的地方找一找,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若没有,我去寻人。”
话音刚落,冯氏目光一亮,对申令祎道,“祎儿,去问问你婆婆,赵姑娘可留下了书信之类的线索没有?”
谢晖是锦衣卫千户,让他想法子寻个失踪人口,比府衙里的官兵必定有效多了。
申令祎眉间缓了一些,应声说是,又吩咐让人抬来竹椅轿,毕竟去东院儿有那么一刻钟的路程,现在正是晚饭时分,她有些饿了。
在去蓁院的路上,申令祎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直到竹轿平稳地停下落定,她才有了些精神。
看见那扇乌木清漆大门,她不想进去和赵氏说话,吩咐了门口的丫鬟进去传话。
过了一刻钟,那个穿杏黄色比甲的小丫鬟急急忙忙地出来了。
走到申令祎面前,有些拘谨道,“姨奶奶说没有见呀。”
申令祎蹙眉,显然是不相信,“姨奶奶确定没有找到什么吗,好吧,既然她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你让姨奶奶再好好想一想,还要不要找吧?”
闻言,小丫鬟嘴巴微张,是啊,在她们村离家出走的女子,等于自动和家人决裂的。
她又转身去正屋了。
今天从早到晚没有一刻不担忧的赵氏,看小丫头又来问,突然也觉得是该仔细找一找盼雁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信件。
刚才她以为是儿媳妇媳妇不想去衙门报官,早点找到盼雁,才找了一个说头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现在想想,这也有几分道理。
赵氏想到这里,眼底一红,心里好受了很多,她就知道,盼雁不会不管不顾就走了的。
定了定心神,赵氏让人赶紧去西厢房的每一处都找一遍。
下人们这一去,还真从茶壶下面看到了一张写了字的纸,飞也似地拿去正厅给赵姨奶奶。
赵氏当年服侍谢老爷,也颇识得几个字,她看完后,破涕为笑,拿着信去了院门处。
申令祎见赵氏一脸开心,不解道,“表妹写的什么?”
赵氏大松了一口气,好像整个人刚卸掉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她手抚着胸口顺着气,说道,“盼雁说她去水仙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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