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儿懒得搭理外面谣言,悠闲的躲在屋子里研究昨日偷来的烁和长公主玉碟。

翻阅几页过后。

她惊讶无比,翻看的速度也变快了,她仔细地阅读着玉蝶上的每一个字。

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无法想象,烁和长公主这样的英雄人物,竟然会爱上一个青楼男妓,而且还是一个长相妖媚的男人。

司马天翊口中的烁和长公主,在战场上的英勇,无坚不摧。

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中豪杰,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一切。

难怪,难怪会被先帝封禁,烁和长公主这段情史简直就是天家污点。

转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玉蝶重新塞进枕头底下,仔细的整理着枕头,将东西遮挡住。

根据玉碟记载,烁和长公主与男妓子结局并不好。

先皇赐死男妓子,烁和长公主痛失爱人,悲痛上战场,最终心力交瘁战死沙场。

“娘娘,淮安王女眷前来拜见。”小马在外通报。

她闻言,往外瞧了一眼,隐约见着个人影在外面候着,便唤了春桃进来替她梳妆。

今日素娥休息养伤去了,她身边只有春桃伺候。

别看春桃胆子小,心灵手巧,做事利索,发髻梳得很好。

“去将人请进来吧。”她对着梳妆镜瞧了一眼,对春桃的手艺十分满意。

春桃应声出去了。

很快春桃带着人进来了,女子一袭粉衣,素纱遮面,她见了她,规矩问候:“民女见过娘娘。”

“……”她瞧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对春桃挥了挥手。

春桃乖巧的退了出去。

她再次看向蒙面女子,猜测她的来意:“你是淮安王的家眷?叫什么名字?”

她实在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娘娘,民女篆儿,篆书的篆,听太子殿下提及,说娘娘与民女长得十分相似,民女实在好奇,特来拜见。”篆儿说这话之时,一直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目光扫过她华丽的宫装,停在她那张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明明只是个冒牌货……

篆儿,转儿……

果然还是有区别的,人家的名字可比她有来历多了,她的名字一看就是随意取的。

转儿手中把玩着发钗,缓缓抬眸,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怎么,你与殿下很熟悉吗?”

这是跑来炫耀来了?

“娘娘……”篆儿抬眸,那双眼睛是与她有几分相似,她浅笑:“我曾幼时搭救过殿下,这份救命之恩,你以为你真的能取代吗?”

转儿动作微顿,她凝视着篆儿,许久,红唇微勾:“取代与否,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太子殿下的心意,岂是你我能够揣测的?再说了,你今日前来,淮安王知道吗?”

篆儿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神色有些难看。

瞧她这反应,果然是背着淮安王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司马天翊走了进来,他看到篆儿之时,明显愣了一瞬。

篆儿娇滴滴地行礼,那行礼的姿势与八年前转儿一模一样:“篆儿见过太子殿下。”

司马天翊目光落在她身上,将她行礼的姿势瞧在眼中,嘴角微抿。

转儿全当自己是个局外人,默默的观察着他们二人。

“无需多礼,你怎会在此处?”司马天翊说话语气温润。

转儿垂眸把玩着发钗,本想不在意的,偏偏又情不自禁的将他说话的语气全听了进去。

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就像是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忽然被人抢夺了,很不好。

篆儿起身:“篆儿听说娘娘倾国倾城之资,特意前来一睹芳容。”

“昨日,你未曾见到本宫吗?”她抬眸,瞧着篆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篆儿却不知是何原因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娘娘,恕罪。”

转儿无语极了,不想说话。

“你何罪之有,赶快起来吧。”司马天翊这话是对着篆儿说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而他则是坐在了转儿身侧,伸手将她手抓在掌心,温柔的眼神是给转儿的。

转儿淡淡瞥了他一眼,用力抽回了手。

司马天翊哑然失笑,转眸看向篆儿。

篆儿听着司马天翊温柔的嗓音,心里荡漾了一下,她抬头怯弱瞧去,太子果然在看自己,心里慌了一下,害羞的垂下头。

“孤是否在何处见过你?”司马天翊问这话之时,语气依然很温柔,只是那双眼睛,若是细看,里面淬着寒冰。

篆儿不答,小心翼翼的瞧了转儿一眼,而后赶紧收回目光。

司马天翊见状果然追问:“怎么,爱妃与篆儿相识?”

“殿下,妾身未曾见过她。”

篆儿听到这话,先是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而后又快速的垂下头,假装掩饰自己的惊讶:“篆儿也从来没有见过娘娘,殿下,篆儿该回去了,出来太久王兄该寻我了。”

她这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暗示重重,一,提醒了司马天翊,她与她都是从蜀地来的,二,以兄妹相称,撇清了她与淮安王的暧昧关系。

司马天翊点了点头,篆儿转身出去了。

她似乎走得急了,面纱挂在门侧,整张脸暴露了出来。

门口守着的春桃,高贯,小马三人皆是一愣。

淮安王家眷长得与侧妃好像,不过,只是像而已,但没有侧妃美艳,怎么说呢,淮安王家眷身上也带着几分媚态,但是缺点意思,像是装出来的。

侧妃娘娘则是媚骨天成。

不在一个级别上。

篆儿似乎吓着了,她赶紧捂住了脸,眼角余光瞥了司马天翊一眼,看到司马天翊呆愣的样子,她知道目的达成了,取了面纱重新戴上。

而后快步离去。

“这种情况,殿下难道不该追上去吗?”转儿软软的问着。

司马天翊收回视线,好笑的瞧着她:“不是说好了,陪孤演一场戏给她看,让她以为孤对她有意思,怎么还恼上情绪了,嗯?”

“妾身这是在提醒殿下,做戏得做全套。”

司马天翊懂了,起身,去门口站了一瞬,便回来的。

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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