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鸣回东宫,李悦菀被带去淑月宫。

李皇后看着两个人被带走,而誉泓帝和段渐离还在原地。

等人一走,正阳宫的大门便直接关上了。

李皇后看着走进寝宫里的誉泓帝,她想了想,迈步跟进去。

段渐离往门口那边走去,远离了寝宫。

寝宫内,只剩下誉泓帝和方凌盛,李皇后有些害怕的过去。

方凌盛立在门边静静的站着。

誉泓帝站在寝宫内,墙壁上是画师画的画像,是封后前一日画的。

两人坐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誉泓帝以前总觉得这画很好,如今却觉得很是讽刺。

他拉了张椅子亲自站上去,将画像给拿下来。

李皇后看着誉泓帝的神情心里拿不准,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

“陛下。”李皇后柔声道:“这画像是当年封后时画的,一晃眼,都过去十九年了呢。”

封后是在她生下皇子之后第三个月举行的,那时天气很好,隆重又热闹。

可如今怎么看怎么讽刺。

他其实可以不怪李皇后换子,人想争,做点手段没什么。

可李皇后竟然跟北凉那个质子,她竟然……

誉泓帝看向李皇后的眼眸里带着丝丝讽刺的笑,他当着李皇后的面将画像缓缓撕开。

“陛下。”李皇后大惊失色,扑过去喊道:“陛下,您……”

誉泓帝将撕毁的画用力砸在李皇后的脸上,他抬起手想甩她一巴掌,从小的修养却让他忍了下来。

“李馨婉,孤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他满心信任的女人,这么多年竟是一直在哄瞒他。

“陛下,您,您在说什么呢?婉婉也是不知情啊,这一切都是淑妃做的,这么多年臣妾陪在您身边,臣妾如何您难道还不知道吗?”李皇后心中隐有所觉。

滴血认亲这事,誉泓帝压根就不相信,再加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只怕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李皇后咬着牙根,试图用情来让誉泓帝心软。

他不是一向最心软的吗?

“陛下,臣妾从嫁给您到如今,臣妾都是尽心尽力从不敢松懈。陛下,当年如何,臣妾也是不知情的啊……”

“够了李馨婉,试问孤对你从未亏待过,可你呢?”誉泓帝甩开她的手,吼道:“赫连融恒算个什么东西?”

李皇后呼吸一滞,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尽数褪了去。

知道了?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些?

李皇后那副表情让誉泓帝再也冷静不了,他甩手往外走去,喊道:“方凌盛?”

方凌盛低头应声:“奴婢在。”

“送她走。”

这话一出,李皇后再也绷不住跌坐在地,随后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去追誉泓帝,哭喊求饶:“陛下,陛下饶命,臣妾是冤枉的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您回头看看臣妾……”

她没能追出门,在经过方凌盛身边时,被他伸手抓住一拧,再往前一推。

李皇后跌了回去,整条手臂无力的垂下。

“啊,方公公,不是这样的,本宫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娘娘,老奴说句不好听的,陛下纵是天子,后宫佳丽不少,可他对您是如何的您也得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才是。可您千不该万不该,将陛下的一腔深情和信任踩在脚底下,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您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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