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准备了厚礼去霁王府登门道谢,谢的是赏月宴那日的救命之恩。
段渐离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直言说自己是张汐音的靠山,此事传开后盛京内也是热议非常。
但再怎么热议,也比不过定安侯府一茬接一茬的笑话。
孙管事将张汐音请到正厅,厅门窗户一应敞开,下人都自觉退得远远不敢靠近。
“郡夫人且坐,已经去请王爷了。”
张汐音笑着说:“有劳。”
孙管事没多打量张汐音的眉眼五官,粗粗的几眼却也感叹。
这郡夫人真是漂亮!只可惜已嫁作人妇,若不然,这么心善又美丽大方的姑娘,跟他们王爷匹配该多登对啊。
当然,如今已是不能想了。
孙管事叫人奉茶上点心。
王府有茶博士,将茶沏好奉上,段渐离恰好来到。
张汐音起身施礼:“冒昧登门打扰,王爷见谅。”
段渐离近日里很忙,北境虽已无事,但初冬刚至,第一波寒潮就来了一回,比往年更冷。北境快马来信,粮草和保暖的军物不够需要添置。
可他手头上的银钱已经不多,要添置足够的军资物品,又要确保质量,合算下来也只够一半。
剩下的一半愁得他好几夜睡不着。
“郡夫人不必多礼,坐。”
他身穿常服站在面前,容貌端方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疏离感,透着几分矜贵和冷漠。
那是身份尊贵身居高位之人身上才有的,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张汐音看他坐下了,自己才挨着椅子坐好。
“王爷没休息好?”她以平常的口吻问。
段渐离看她。
张汐音解释道:“王爷神态带着疲倦之色,眼底乌青也很明显。”
段渐离肤白,那乌青更是明显。
他愁说:“初冬已至,北境今年的初寒比往年的凶猛,原先送去的那些保暖衣物只怕不够。”
张汐音点头,也不绕弯子,直言道:“王爷不必忧心,我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说话间,她示意旁边的戴嬷嬷。
戴嬷嬷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
孙管事见状上前接过,送到段渐离的手里。
段渐离打开布包,才看到里面竟皆是一万面额的银票,足足一百张。
握在手里,厚厚的一沓。
一百张,便是一百万贯,那是个什么样的数字段渐离是清楚的。
孙管事都看呆了。
这郡夫人竟是来送钱的,一送送一百万两,我滴个天爷啊!不怪那定安侯府的人骗婚。
大誉首富张家有钱,忒有钱,忒忒有钱……
段渐离拿着一百张银票,眼中讶异之色掩盖不住。
“郡夫人,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一百万贯确实不是一笔小钱,也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今日特意送来给王爷倒也不是我多么大方。但边境将士为国出生入死,若是没有他们,何来的国内安稳繁盛。这些钱还希望王爷您替将士们收下。”
段渐离把银票收回布包里递给孙管事。
孙管事接过,直接送回到张汐音的面前。
“王爷?”张汐音不明白的看他。
段渐离问:“这一百万两银票,你积攒了多久?”
“不满王爷,五年!但您放心,这些钱我都是正经赚来的,绝对没有一分一毫的肮脏钱。”张汐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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