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府给李悦菀安排的人家在京中也算中等,三进的院子在她的眼里却很是不上眼。
李家的几人恭恭敬敬的把人请进去,还将最好的屋子空出来给她住。
李员外陪着笑道:“委屈姑娘几日了,还望姑娘见谅。”
旁边的李夫人也是堆着笑,就怕把面前的主儿也得罪了。
这可是定安侯府的少夫人啊,再过几日,是要从她们家出门的。
定安侯府找上门的时候,把他们惊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也是好事,等着这主儿从他们家进了侯府,他们李家跟侯府也有那么一点儿‘沾亲带故’的干系了。
李悦菀柔声道:“干爹干娘说笑了,这几日还要干爹干娘多多关照呢。”
李员外夫妇受宠若惊,忙道客气。
等两人走了,屋里只剩下李悦菀和自己的婢子,她面上的笑容散去,冷下来之后眼里都是嫌弃。
“真是个穷酸破落户。”
三进院子的员外府邸,其实跟穷酸破落户扯不上半点干系的。
婢子没说什么,给她沏茶。
李悦菀挑剔的四处看过之后,说道:“还好,也不过在这里住个几日。”
婢子沏好茶水端过去,顺着主子的话说道:“是啊,姑娘且忍个几日,等世子来迎娶姑娘便都好了。”
李悦菀接过喝了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日是怎么情况?”
婢子低声道:“那是侯府库房的银子,这个数。”
婢子举着两只手。
李悦菀一惊:“当真?”
“真的,奴婢还去问了永和钱庄的掌柜,那永和钱庄的掌柜嘴巴可严实了,给了银子都没撬出点消息。不过,奴婢从钱庄的一个小厮打听到,侯府在永和钱庄有这么多存银,如今都在老夫人的手里。”
张汐音把中馈给了周老夫人不是秘密,如今钥匙和私印都在老夫人手里。
二十万贯,还只是在钱庄的存银,算是几间铺子,城外的田庄收成等等,这得多少钱啊?
这些钱,以后可都是她的。
李悦菀只要想到再过几日进门之后,中馈到自己手里,心中就畅快无比。
钱啊,都是钱。
——
大夫在轻风院把完脉,刚出了院门,就被拦住去路。
李妈妈递了一十枚铜板,低声问:“少夫人的身体如何?要如实了说。”
大夫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回头看轻风院,摇头叹道:“少夫人脉弦而数,是肝火气逆的脉象,又滞而涩,经行不畅,有……”
李妈妈听到的眉头大皱:“到底如何?”
大夫:“肝火气逆可开清火养肝调理的方子,但经行不畅,是……难以有孕的脉象,营血虚衰,寒宫之症。不过,若是细细调养身子,或许还有子嗣的可能……”
李妈妈惊得不轻,回去禀了。
“竟是个不会下蛋的。”
周老夫人震惊的叹道,随即呵呵冷笑:“还好,她并非是真的少夫人,否则我侯府便要断在她的手里了。”
一个不会下蛋的货色,还想什么一夫一妻,呸。
李妈妈低声道是。
——
“姑娘怎么还污自己的名声呢?”戴嬷嬷简直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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