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但抽象。

傅怀斐身上那种不真实感,让他跟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沈亭州看了三秒,然后把眼睛移开,后院的世界再次有了烟火气。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温馨。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温馨。

看向傅怀斐,不真实,看向后院其他地方,咦……

发现华点的沈亭州重新转过头,傅怀斐的世界不再是一个人,桑岩出镜了。

桑岩强势地扣着傅怀斐的下巴,俯身凑近傅怀斐,似乎要强吻对方。

沈亭州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闭了一下,再次看过去。

傅怀斐被迫仰着头,脖颈线条流畅,侧脸优美,眼睫扇动地看着靠近的桑岩,仿佛下一秒就会说出雅蠛蝶。

傅怀斐没开口喊“雅蠛蝶”,倒是桑岩先说了三个字。

沈亭州努力辨别,结果发现他叫的是,“沈医生。”

what?

桑岩看着沈亭州,一脸担心,“沈医生,先生的嗓子好像有点不舒服。”

回过神的沈亭州,迈着心虚的步伐走过去。

后院的路灯跟手机的手电筒,都是那种偏橘的光,沈亭州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傅怀斐的嗓子有没有肿。

傅怀斐只是被桑岩跟沈亭州轮流看了一下嗓子,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磨难,虚弱地趴回洛可可风格的古董椅上,眼角还有些泛红。

桑岩安慰了傅怀斐几句,然后心急如焚地问,“怎么样了,沈医生?”

沈亭州下意识说,“家属放心,不是癌。”

桑岩:“啊?”

傅怀斐惊悚地看来。

沈亭州表情微妙了几秒,“……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吃烧烤有点上火,咳,他今天吃了多少?”

沈亭州问着这话,视线朝铺着蕾丝边桌布的小圆桌一扫,不由地尬住。

感觉傅怀斐跟他们吃的不是一种烧烤。

圆桌上放着一整套描画涂金的餐具,普普通通的羊肉粒被桑岩整齐地堆叠在一起,餐盘空白的地方用酱汁划出两道,尾端点缀着薄荷叶。

就连烤豆皮,它都有属于自己的精致设计,让人高攀不起的模样。

再普通的烧烤食材,经过桑岩的妙手都透着一股吃不起的讯号。

最让沈亭州惊讶的是,桑岩真的能一样不差地复述傅怀斐今晚吃过的东西——

“五粒羊肉,三粒牛肉,半个豆皮,烤鱼吃了两口,扇贝一个,鱿鱼半段,彩椒半段,豆腐倒是挺喜欢,吃了整整三块。”

沈亭州:……

傅怀斐惊愕,“我吃了这么多?”

“这怎么能算多?”桑岩忧愁道:“先生,您的食量太少了。”

这个答案让傅怀斐很满意,他安心地躺了回去,继续做优雅又多病的美男子。

看他这样,桑岩心疼不已,“先生,是不是很难受?”

傅怀斐似乎嗓子疼,不愿意多说话,虚弱地冲桑岩摇了摇头。

见傅老太太朝这边看过来,傅怀斐立刻往桑岩身后缩了缩,等对方的视线移开,他才柔弱地敛下眼睫。

沈亭州扯动嘴角,“可能是有点上火,多喝点水,吃点水果。”

桑岩立马说,“我炖了雪梨。”

沈亭州点头,“雪梨好,让他多喝点。”

桑岩俯身,轻声对傅怀斐说,“先生,您冷不冷,我去给您拿件衣服?”

傅怀斐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起修长的手。

桑岩赶紧握住,半蹲在他面前,“怎么了,先生?”

傅怀斐轻声嘱咐,“快去快回。”

说完侧过头轻轻咳嗽起来,他这副模样,谁看了不说一朵娇花?

桑岩担忧地倒了一杯热茶,“您暖暖手,我马上就回来。”

傅怀斐嗯了一声,乖巧捧着茶杯,等桑岩回来。

沈亭州回去后,把两个爆炸性的消息分享给许殉。

“你知道吗?管家以前居然是黑手党头目,老桑管家是千门的人!”

许殉反应平淡,“我知道,快吃肉,刚烤出来的。”

沈亭州接过许殉递来的肉串,开始啃啃啃。

许殉问,“味道怎么样?”

沈亭州给予百分之百的肯定,“非常好。”

许殉露出满意的笑容,拿了一块水果吃。

沈亭州看他,“你怎么不吃?”

许殉摇摇头,“我不能多吃,容易上火。”

沈亭州眉心动了一下,都说外甥像舅舅,许殉跟傅怀斐真的有很多相像之处。

许殉很敏锐,盯着沈亭州问,“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慢慢拉平嘴角的弧度,“没什么,我在想要不要给你蒸个鸡蛋羹,总不能饿肚子吧。”

许殉目光柔和,“你先吃吧,你吃饱再说。”

沈亭州点了一下头,继续啃手里的肉串,许殉在一旁给沈亭州投递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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