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云说了许久,端起茶碗猛灌一口接着道,“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王才人气愤道,“他可真是个畜生!”
赵美人克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看李妙云对王才人这句脏话却并无反应,更是疑心起来。
从前的李妙云可是很以出身镇国公府为傲的,从不许别人说一个不字,今日轻若这样指责她的堂兄,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柳昭昭敏锐察觉到其中不对,“我听说李三好像并未得手,那为何郑娘子会....以死明志呢?”
家中还有位不能自理的郎君等着她养活,又是经年累月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过的人,若非被逼到了绝境,不然是不会走上自戕这条路的。
李妙云赞叹道,“柳姐姐所言甚是。”
“这其中的关键便是,李三公子是以郑家娘子郎君的性命相胁,若有不从,便指使人取了她郎君的性命。”
几人闻言皆是沉寂,这难道便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自家的郎君不能自理,如今又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市井之中的女子生得一副好颜色便是错么?
过了许久,香炉中的线香燃尽,飘出淡薄的烟来,柳昭昭才重重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李妙云也罕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听闻那郎君的断腿,同李家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或许”,李妙云吸了吸鼻子,“这就是宿命吧。”
王才人再也憋不住满腔的怨愤,“这!这!这简直天理难容!”
“你那个哥哥,真....真真是猪狗不如!”
李妙云耸了耸肩,“他自然不是人。”
“不若诸位姐姐猜猜,镇国公此去会如何替自己的儿子遮掩呢?”
柳昭昭和赵美人异样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道,“这个我们如何知道?”
“若是有人问讯李三时,他会一口咬定是那女子勾引自己在先,他推拒不成,那女子才会羞愤自尽。”
“这!这!”
王才人被气得倒退几步瘫坐在了榻上,柳昭昭和赵美人也是被镇国公的无耻震撼到,竟然想到将脏水泼到受害人的身上,这可真是无耻之尤啊!
赵美人思索片刻才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还....”,赵美人和有着同样疑惑的柳昭昭对视一眼继续说,“要来告诉我们?”
李妙云神秘一笑,“臣妾这么做自然有臣妾的道理,他们如此行事天理难容,臣妾也是看不下去罢了。”
“至于臣妾是怎么知道的,诸位姐姐莫不是忘记了臣妾姓什么了?”
柳昭昭狐疑道,“可你就算告诉了我们,我们一时半会也无计可施啊....”
“那...可就同臣妾没关系了。”
李妙云微笑着顿了顿,“不过想来娘娘的兄长和娘娘一样聪慧,是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李妙云便潇洒告退而去。
可这句却足足让柳昭昭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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