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厉程看着浴室中相拥的两人,有那么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大步走进浴室,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想要将她从易沉的怀里拽出来。

“谢厉程——”

“你给我闭嘴!”

他一点都不想听到易沉的声音。

“松手!”

易沉眼眸微沉,他不想让梁清语遭受无妄之灾,还是伸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臂。

“清语她被人下药了,我刚给她淋了冷水。”

谢厉程原本暴戾的眼神在听到前一句时稍微缓和了些,但旋即依旧拍掉了他的手,将女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此时的梁清语双眸紧闭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嘴唇都苍白得过分,全身冰凉得像是从冰窖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心中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些,将她压进了怀里,重新看向了易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清语被下药,但为什么会和易沉在一起。

“我——”

易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门外再度传来嘈杂声。

两人一同看了过去,发现是宴会里其他的宾客,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其中有不少人盯着他怀里的梁清语,以及不远处的易沉。

“我就说吧,这女人一点都不安分,竟然背着谢总出来偷男人。”

“啧,这也太放荡了吧。”

“胆子真大,这种场合也敢乱来。”

“你们看谢总脸色多难看。”

“……”

谢厉程青筋暴起,可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不好意思,请问谢厉程先生在不在这?”

有人回道:“在里面呢。”

紧接着,几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两个公职人员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慕言旭。

他看了一眼浴室里的场景,又看向了谢厉程和他怀里狼狈不已的女人。

“你在往哪看?”

谢厉程冷声斥道。

慕言旭收回视线,没说什么,而是跟他旁边的公职人员低声说了句话。

谢厉程则是将外套脱下,盖在了梁清语的身上,随后才皱眉看向慕言旭,“你来这里做什么?”

易沉听到他对慕言旭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疑惑,“你认识慕律师。”

“我们是朋友。”

这句话是慕言旭说的。

易沉愣了一下,“那你……”

慕言旭面色不改:“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

说完,他旁边的公职人员走到了谢厉程跟前,从包中取出了一张法院传票。

“谢厉程先生,您的配偶梁清语小姐已经以夫妻生活不和谐为由向您提起离婚诉讼,还望你界时准时出席。”

他的话音落下,这片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仅仅是过了几秒,比之前更加激烈的议论声便此起彼伏。

“离婚?”

“梁清语要和谢总离婚?”

“还是这种理由!”

“所以今天才会这样是吧。”

“怪不得呢,我说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谢总真的……”

“小心点,别让人听到了。”

“……”

谢厉程的脸色顿时黑成墨,一旁的易沉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在这个时候对梁清语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这时,公职人员已经将传票递到了谢厉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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