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满腹疑虑之际,杜紫藤看完信笺上的文字,猛然惊呼,声音颤抖地对浩宇说:“弟子可不可以不刻这几个字?弟子还有……”浩宇仅需一个犀利的眼神,杜紫藤便噤声不语。这时他才想起,那些昔日常用的借口已不再适用,一旦开口,迎接他的将是无情的惩罚。
然而这位首领太过严厉,竟要他在身上烙下“朱元璋是雄犬”的印记。这无疑是将他推向绝境!只要稍有异心,这刺青将成为他无法抹去的污点,那时,世间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不,卫海盟或许……没等他想完,浩宇已在纸上挥毫泼墨。
杜紫藤看完,仰首哀叹!他最后的退路已被彻底切断,这是要他全心全意为他效力啊!逃跑已无处可去。纸上又添一行字:“努尔哈赤是雌犬”,真是狠辣至极,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看来他只能留在百户所,壮志雄心只能化为泡影。原本他还梦想在这动荡的时代有所作为,如今却成为空谈。
尽管粮食堆积如山,浩宇的巨舟一次能装载二十吨,相当于四万斤。另一艘海沧船装载能力更强,即使有五百担粮食,卫海盟也一次性运回。大部分粮食装在海沧船上,浩宇的船则载着俘虏和被掳的女子。
浩宇询问这些女子,她们来自各地,甚至有一位是倭国人。浩宇仔细打量,却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孔。现在的日本人身材矮小,估计身高不足五尺,腿短如兔,脸上布满雀斑。
一问之下,得知她真的名叫小赖麻子。天啊,不会这么巧吧。满脸雀斑就叫麻子,如果满面奶牛斑,岂不是要叫……呵呵,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女子已无法返回家乡,大明女子重视名誉,送她们回去等于送死。浩宇也无良策安置,只能先带回,交由父亲处理。
浩宇站在船头,手持单筒望远镜眺望远方。这望远镜是从海盗那里缴获的,清晰度远不及后世,而且只是单筒。
看的时候必须一只眼开,一只眼闭。这样长时间观看,会不会变成斗鸡眼呢?看来船长这职业似乎也不适合我,我还是安心做个宅男吧。正准备收起望远镜,他发现远处有一股水柱喷射而起,“鲸鱼?”
浩宇对着舵手大声命令:“左前方五百步,发现鲸鱼。立即通知海沧船,转向,我们做笔生意。这次争取捕获两条。”浩宇下达命令后,兴奋地去告知水手准备鱼叉和浮标。
当他们接近至150步的距离,视线中显现的是一群庞大的鲸鱼,数量估计近二十,其中成年鲸鱼就有十五六条。浩宇激动得搓着手,严保财总是抱怨鲸油供不应求,这次他有机会狠狠赚一笔。
待船只靠近鲸鱼至100步,浩宇瞄准最大的鲸鱼拉动大秦弩的扳机。弩箭疾速刺入鲸鱼身躯,弩力强大,深入半米。巨鲸痛苦地咆哮,随即潜入深海。
几乎在同一时刻,赵威紧随浩宇,也射出了弩箭。相同的距离,相似的力量,不同的目标。两鲸遭受同样的创伤。大秦弩的威力远超他们以往用的鱼叉,那头最大的鲸鱼中了两箭后,仅仅半个时辰便没了动静。
较小的鲸鱼更不堪,一箭之下便无法再潜行,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生命。大秦弩的威力令卫海盟众人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些参与过上次捕鲸的人。上次他们竭尽全力,历经艰险才好不容易猎杀一头鲸鱼。如今,只需站在船上射几箭,鲸鱼就像玩具般轻易被击倒。这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浩宇清楚,上次他们无法触及鲸鱼的内脏,只能让鲸鱼慢慢失血而亡,自然耗时耗力。这次的大秦弩力度足以穿透鲸鱼的皮肉和脂肪,直击内脏,自然迅速致命。传说罗马弩在百步之外的威力堪比重型狙击枪。
浩宇命令所有俘虏参与,将两只死去的鲸鱼挂在鸟船尾部,扬帆返航。俘虏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那如小山般的庞大身躯,此刻却像死狗一般被拖曳在船后。他们心中充满恐惧,不知自己招惹了何方神圣。难怪舵把子带那么多人过去都没能回来,这次成为俘虏,还是安分些为妙,否则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浩宇就是要让俘虏感到害怕,从心底敬畏,这样才便于管理。否则频繁的逃跑,他这边还得分出大量人手看守,那就麻烦了。浩宇确信,回去后这些俘虏会比鹌鹑还温顺,他们将是绝佳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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