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靡靡,灯影摇晃。
憧憧人影、酒杯碰撞……
纸醉金迷。
地板上。
散落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和女人被撕碎的红裙。
气氛热烈而暧昧。
洁白的双人床上。
男人低低的喘息,女人似痛苦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
嫩白与麦色的交融。
娇柔与健壮的撞击。
让身下大床不堪重负发出闷哼声。
汗珠顺着男人线条利落的下巴滑下,又没入床单。
女人面色潮红,艳若桃花。
双手紧覆在男人坚实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被动而无辜的承受着,一次次的被抛起又跌落。
娇媚的喘息声在女人红唇中泄出……
岑蜜疑惑的想,床上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是她自己?
不不不,就连她的未婚夫都从未碰过她。
她还是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是她?
但是恰在此时,床上的女人受不住般的仰起头。
露出一张带着一张柔美却带着万种风情的脸蛋。
是她自己!
岑蜜脑子轰一下子乱了,这是她自己。
那么床上的男人是谁?
他是谁?
她急的去拉那身材健壮的男人,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到男人的脸……
只能看到一头黑色的碎发。
鼻端似有似无的冷香……
“啊——”
岑蜜在梦中惊醒,汗湿了她的额发。
她难以抑制的急促的喘息,细白得手指颤抖的撑住自己的额头。
梦里是两天前的拉斯维加斯之行。
混乱、肮脏、可怕而无助的一夜。
那天是岑明月的生日。
她记得很清楚。
生日晚会上,她的继姐摇晃着红酒杯,笑眯眯道:“这可是姐姐的生日,妹妹这么不给面子吗?”
还有最后那句恶毒的低语:“今晚她就是你的了,别让她跑了。”
那个早上,等她醒来,身下是一团血渍,身上皮肉青紫斑驳。
任由谁都能猜测到,她经历了怎样的激烈战况。
“叮咚——”
床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有短信进来的声音。
好半天她才打开手机。
然而来信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短信的内容让她怔了一下。
——夜色酒吧,五楼, 520,六点,房卡在前台自己拿,我等你!
岑蜜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回拨了这串号码。
毫不意外的,对方挂断了。
岑蜜死死我握住手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岑明月!
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招。
岑蜜在床上起身,选了一件高领衬衫。
那晚那陌生男人留下的痕迹太重了,就算是到了今天,痕迹也没有完全消除。
这件事她还没告诉自己未婚夫。
一方面是她不想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怕看到未婚夫异样的眼神。
不过他就算因此退婚,她也尊重他的选择。
……
此时的“夜色”,歌舞慢摇。
一个助理摸样的男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昏暗的角落里,语气恭敬:“蒋总,信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发过去了。”
“好。”
被称为蒋总的男人,薄唇轻启,语气淡淡。
他的半张脸浸在黑暗里,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下颚优雅的的线条。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手中酒杯,明明只是鸡尾酒,在他手中却似是名贵红酒。
助理接着道:“对方回拨了,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挂断,并关了机。”
男人嗯了一声,脸上露出点不明显的笑意。
他猜测她必然会赴约。
傍晚六点。
“夜色”客人渐多,dj在台上狂扭。
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走进来,径直往电梯走去。
她的目的是五楼。
岑蜜在前台拿了房卡,往信息上指示的502走去。
越靠近那个房间,她的心里越不安。
她刷卡开了门,这是一个豪华套间。
里面,灯影重重,气氛暧昧。
染着口红的衬衣,撕碎的连衣裙,从玄关到卧室洒落一地。
岑蜜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房卡。
门内,喘息声声。
她听见自己的未婚夫嗤笑道:“宝贝纯洁无瑕,那种残花败柳的女人怎么能跟你比?”
“订婚?我妈那边催的紧罢了,老爷子还没死,遗嘱改来改去,老太太又喜欢岑蜜,为了遗嘱,当然要先顺着他们。”
男人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宝贝儿你这次有点冲动了,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
他都还没睡过呢,便宜那个流浪汉。
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可惜。
岑明月声音娇媚:“怎么?心疼了?也对,毕竟爱了人家五年……”
“什么爱过她五年?哈哈逢场作戏,宝贝也信?。”
一字一句,句句戳心。
岑蜜的胸口传来炸裂般的疼痛。
痛的她仿佛神魂俱灭,眼泪都忘记流。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推开那扇门的。
只记得灵魂仿佛飘荡在半空中。
蒋季诚瞪大眼睛:“岑……岑蜜……”
岑明月惊慌失措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尖叫:“岑蜜!你……你怎么进来的?!”
呵……怎么进来的?
她的好继姐啊,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那条陌生的短信。
除了岑明月,她想不到任何可能。
而岑明月最初那段慌乱过后,就变成了得意。
“既然妹妹看到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岑蜜,你识相点就退婚吧,我跟阿诚才是真爱。”
退婚?
先设计她失身,又让她看到他们床上纠缠的这一幕。
还想逼她退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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