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天的深夜,苍岭宗主峰的一间静谧的房内,王云飞正咬着麻布,极度小心的为他的右手涂抹着药膏。

他的动作缓慢又仔细,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当那药液轻轻触及到他手上的伤口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嗯啊~”

这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像一道裂痕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房间内原本的静谧与和谐被王云飞的闷哼声打破,此刻的他双目赤红,像是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狠狠地将麻布吐出,右手紧紧握拳,对着自己的右手怒吼道:“骆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作为苍岭宗的正式弟子,竟然被一个杂役弟子伤到如此地步。

若是此事传出去,王云飞将如何面对宗门的众人和同门?他又如何保住自己的尊严?

他猛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间,眼神阴翳地看向了外山的方向。

声音充满了恨意,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骆泽,你的死期就在明日!”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走回了房间。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很长,却又带着几分阴冷。

......

第二天,苍岭宗杂役堂内,气氛与往常略有不同。

高台上的木椅上,王云飞跷着二郎腿,闲散地坐着,而杂役堂堂主牛中天,则是一脸堆笑地站在一旁。

作为王志安的弟弟,王云飞的身份在宗门内并不算秘密。

因此,当牛中天得知这位显赫的人物直接来到杂役堂时,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对于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杂役堂堂主来说,平时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人物呢?

坐在木椅上,王云飞斜眼看向牛中天,带着一丝不屑的问道:“你就是杂役堂的堂主?”

“是是是,在下牛中天。两年前承蒙宗门提携,才有幸成为杂役堂的堂主。”牛中天急忙回答,态度谦卑。

此时的牛中天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他深知这位王公子的身份和地位,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小心翼翼地应对着王云飞的问话,生怕说错一个字。

王云飞上下打量了一下牛中天,问道:“你炼体几重了”

“炼体九重,不过也就是炼体九重了。小子的天赋可没有您强,启灵算是无望了。”

一旁,牛中天横肉堆叠,小心地答道。

听到牛中天的回道,王云飞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有把握对付炼体六重么?”

牛中天挠了挠头,思索了一阵,“一般说来,炼体境内一重一层天,我对付炼体六重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应该?”

“呃,呵呵,若是一些身手不错的武者,还是能从我手中逃走的。”

闻言,木椅上的王云飞手指敲击着扶手,沉言道:“那就是说,只要对方逃不掉,你就有十足把握对付炼体六重了?”

“嘿嘿,只要对方逃不掉,就算是炼体八重我也能对付。”牛中天拍着胸脯道。

王云飞微微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方铜盘递给牛中天,“这是灵器锁山千阵,只要旋动其上的玉石便可开启,开启之后,可封锁十丈范围内人物。”

牛中天接下锁山千阵,眼神惊疑虑不定,许久后,方才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帮我杀掉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好就是炼体六重。”王云飞淡淡道。

牛中天愣了愣,他曾听说过苍岭宗正式弟子之间竞争颇为激烈,有时甚至刀兵相向。

难不成王云飞来找他杀的人,是正式弟子?

想到此处,牛中天有些纠结地说道:“若您要杀的人是正式弟子,那...那恕难从命。”

“我牛某虽是杂役堂堂主,可终归也是杂役弟子,杀正式弟子我可没有那胆子。”

高台上,王云飞站起身,拍着牛中天肩头道:“放心,我要你杀的人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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