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芸的话,周美琴又怕又恨。
她怕真的被赶出家属院,没有了部队这个靠山,那今后她们母女俩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恨温峤,这个贱人才来第一天,不但让周长淮远离了她们母女,就连大院里的军嫂们也偏向这个贱人那边,还有那炊事班的小梁。
周美琴真的很想上去抓破温峤那张脸,不就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吗?
不就是家里有个当外科主任的父亲吗?
张芸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这么闹下去,战区的领导都要惊动了。
于是给江东海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大声喊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这事,谁都不准再提了,谁要是再乱嚼舌根,就别怪我的拳头硬”。
“包括你,吴月君,别人跟你说什么你就信啊?还到处乱传,这事你也有很大的问题,你也得给周营长和他爱人道个歉,这几天哪也不准去,就待在家里反省”。
吴月君其实对温峤并没有意见,上午温峤发喜糖喜饼的时候,还给她家孩子多塞了呢。
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周美琴说的话。
想到这里,吴月君愤愤地瞪了周美琴一眼,讨好地对周长淮和温峤说:“周营长,温同志,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了周美琴的话,就当真了,到处乱嚼舌根”。
“我爱人说得对,这事我也有很大的问题,我现在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是农村人,没读过什么书,又容易相信别人,结果就被人当成枪使了”。
“今后我一定注意,谁要再到我这里来嚼舌根,我就用扫帚轰出去,我绝对不会再做那种给咱们首长和军嫂泼脏水的事情,给我爱人和咱们军区丢脸”。
“我不敢请求周营长和温同志的原谅,你们骂我打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我一定待在家里好好地反省我的错误,让宝珠和宝珍她俩监督我”。
周长淮看了温峤一眼,让她来处理。
温峤示意,微微点了一下头,转头笑着回吴月君:“嫂子,首先我说一下,这也是我想跟咱们大院的所有嫂子们说的话,本来今天上午就该说的”。
“我是广源市人,我父亲是广源市医院的外科主任兼副院长,但他是他,我是我,四年前我下乡到岭头大队去插队当知青,接受再教育”。
“前段时间我到河边去找野鸭蛋,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周大哥救了我,我俩因此结缘并结成了革命伴侣,能够跟着他来这里随军,我很荣幸”。
“周大哥是战斗英雄,我崇拜他尊敬他,我相信,你们也一样,同样地,我也崇拜和尊敬咱们院里的嫂子们,你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刚来到这里,还有很多规矩不懂,以后想向嫂子们好好学习,吴嫂子,这次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希望你能记住一点……”
“咱们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者说不一定就是对的,作为军嫂,我觉得我们更要谨言慎行,不要给我们的爱人添麻烦”。
“你说对吧?吴嫂子”。
“说得好!”教导员朱国庆带头鼓掌,其他人见到教导员,也赶紧跟着鼓掌。
朱国庆示意大家安静,他激动地说:“大家看看,温同志不愧是咱们周营长的爱人,有气度,识大体,又拥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难能可贵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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