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根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错,全天下的人都有错他儿子也不可能有错。
但这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让他深感无力。
为了儿子的安全和健康,他点头道:“行,去县里住。江富贵那狗杂种害了狗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万芳赞同,咬牙切齿道:“就是,要不是他哪会有这些事,可怜我们狗子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宋福根心痛的看着呆愣的儿子,眼里闪过狠意:“陈川儿要找批人做工,我跟他说说,让他想办法把江富贵和乔健几兄弟都带走。”
他不仅想要江富贵过的生不如死,就连让他丢了面子的乔健也不放过。
万芳说:“乔家大房没几个好东西,不过,乔伟倒是个好的。
去年你和红兵不在家,红军病了还是乔伟帮忙送到医院,这次他也没有帮着乔老大说话,他就算了吧,给狗子积点德。”
按宋福根的性子,乔家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那点恩情算得了什么。
但一想到乔老大一家都不待见乔伟,他就不想动乔伟了。
不是他好心,而是想留下乔伟给乔老大夫妻添堵。
正在挖重楼的乔伟可不知道宋福根的计划,他在树林背阴面的山沟里找到一片重楼。
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和抗癌的作用。
哪怕是在九十年代野生重楼的价格也不低。
乔伟把一片重楼全都挖出来,有几个年头有点久,大的一个就有十几斤。
小的没挖,留着再长长,不然这一片就挖绝种了。
总共挖出七八十斤,这要放在二十多年后值三四百块一斤,现在一斤也能卖十块左右。
乔伟不由感叹,前世如果没有谢一诚给他的房子和钱,他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除了死工资和奖金,要额外赚点钱很难很难。
这辈子他改变了,运气也变得格外的好。
上山总是收获满满,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将重楼和何首乌卖了够他和谢一诚一年的吃喝。
“阿伟你来,我跟你说点事儿。”瘦小佝偻,头发全白的赵神婆在院子里整理草药,看到乔伟笑着对他招招手。
“赵阿婆,什么事啊?”乔伟走过去,顺手帮她把晒在簸箕里的药草翻一翻。
赵神婆是个可怜人,出生丧母,幼年丧父吃百家饭长大,青年丧夫,无儿无女孤苦伶仃,靠给人解决科学和医学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为生。
她也会用草药为人治病,只是村里人普普通通的看个病多半是不找她的。
老太太收费太贵,看不起,去医院都比找她看便宜。
“阿伟啊,刚刚宋福根一家来过,瞧着二狗子被吓得不轻,我用鸡蛋给他叫魂也没用,宋福根一家是要找你家麻烦的,你多留意点。”
她其实也就会点皮毛的东西,二狗子真撞邪了她也没办法。
乔伟的爷爷教了她很多治病的方子,她记得他的好,乔伟也是个好孩子,不然她不会建议宋家搬走。
要知道宋福根家留在村里,每年光给二狗子叫魂她都能赚四五十块。
乔伟点头:“谢谢赵阿婆,我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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