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离幻赶出寒竹舍,云忆一路走一路发火,暗暗发誓,绝不再去找他了。
“云师兄,你回来啦了,”梦甲茗看见云忆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云忆立马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道:“嗯,回来了。”
梦甲茗:“钟离师兄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云忆冷笑一声,无所谓的说:“呵呵,好的很,力气大的很,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去练功吧。”
梦甲茗道:“我,我想去看看他。”
“哦,那你去吧!”
云忆觉得自从遇见钟离幻他真的是特别不顺利,把他原有的生活方式彻底打乱了。
他决定离那个人远点。
第一天
一切照旧,唯独钟离幻没能来陪他们练功,也没来饭堂吃饭,云忆心里想,真是好极了。
他抽空还撩拨了一下女修士,和她们一起吃饭,打闹,还把虫子放到了女修士的手心里,把人家吓的哇哇叫,他却拍手叫好。
第二天
依然正常,不过钟离幻还是没来,云忆心里暗暗叫好,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云忆继续撩拨修士姐姐,对女孩子他有上百种勾搭方式,不管这些女修士多么矜持,他都有招数,没办法,他长了一张勾人魂魄的脸,他的眼里满是风流。
尽管有些女孩子明明知道他是个浪子,依然愿意被他欺骗,那深邃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嘴唇,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性感的魅惑。
他注定成不了君子,他的外形明目张胆的告诉着别人,我是一个风流浪荡子。
第十天
云忆胸口的伤已经好透了,但是钟离幻还是没来,云忆撩拨别人的时候开始走神,余光一直留在饭堂的门口,别人看不出来,他依然眉眼带笑,说着放荡不羁的话。
第二十天
钟离幻依然没有来,云忆摸了摸已经好透了的胸口,云忆觉得饭堂的菜不合口,咽不下去,不吃了,出去透透气,站在外面,目光向着某一个方向发呆。
梦甲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云师兄,干什么呢?”
“吹,吹风啊!”云忆一个激灵,“你是要去看钟离师兄吗?”
梦甲茗手里提着食盒:“是啊!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我心脏疼,你自己去吧!”
第三十天
钟离幻还是没有来,秋雨连下了两三天,有点儿凉,云忆撑了一把伞要出去走一走,他向着某一个方向走了好一段路程又返了回来。
他觉得自己没出息。
借着厨房,他熬了一碗梅花粥,放在食盒里面他看了好半天,然后自己喝了。
第四十天
“士可杀,不可辱,你说不让老子去,老子就不去?凭什么?还有,打伤了老子,岂能不报仇?”
对,他要报仇,找钟离幻报那一掌之仇。
有了这个想法,他似乎理直气壮了许多,二话不说,气势汹汹的往寒竹舍走去,不报此仇,誓不为君。
“笑话,哪有打人白打的,禁地?老子报仇还要看地方不成?”他自行嘟囔着,扯了一片竹叶噙在了嘴里,晃着乾坤去找钟离幻报仇。
秋风起兮白云飞,冷竹飒飒萧声催!
这个秋天在这一刻才让云忆感觉到了彻骨冷气,看着冷竹下面那个少年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身淡灰色轻纱劲装衣透而轻,和灰色黯然的天空相互照应。
他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云忆,一动不动的坐在冷冷的青石上,他的脊背挺直的如同这一根根的细竹,因为已经是下午,所以他的影子被隐隐约约的余晖拉的很长。
就这些已经够让人悲伤了,偏偏的这个少年还在那吹着断人心肠的萧音。
不觉间,云忆眼神迷离恍惚了,似乎有淡淡的水珠从眼角顺风滑过。
于是,那个冷峻少年一直吹着孤独悲凉的箫,没有回头望。
于是,这个风流浪荡子一直拂着秋天冷冷的风,没有上前呼喊。
一个是吹不尽凄凉声。
一个是吹不尽寂寞风。
......
大概过了一两个时辰,云忆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转身瞬间,萧声突然停了。
“师弟可是来报仇的?”
一句利针般的问话让云忆猛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心里突然乱了方寸,是该说“对,我就是来报仇的,还是说,不是,我是来......”
是来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回答,他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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