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翁爷爷,这是当年那个炉鼎?”无珩诧异问道。

哑翁点了点头,表示:“不错,当年要是没有这炉鼎,想必你们也就见不到现在的哑翁了!不过当年这炉鼎只能装得下一个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如果当年能够容纳三个人,至少也不会才有我一人脱险,现在好了,在我这么多年的加持和重新打磨之下,可以容纳三人了,若是遇到危险,你就用此炉鼎遁逃。”

无珩知道这是哑翁的心病,一直对于当年发生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对着炉鼎不断改造,如今将这炉鼎给了自己,只不过想让自己代替他完成当年他们没有做到的事情。

“哑翁爷爷,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我也就不拒绝了,我肯定会活着回来的,到时候再来看您。对了,这炉鼎该如何使用?”

哑翁则高兴地对无珩讲解起来,没一会就教会了无珩使用这炉鼎。

此时,已然夜深,几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告别了哑翁,朝着后土城内而去。

只是一路上,除了无珩外,杜勋和杜一一都是心事重重,都没怎么说话,无珩以为是自己要离开所以两人才这样,却不知两人心中所想的却是其他事。

到了城里,无珩与杜勋回了天英客栈,而杜一一则到了自己爷爷那里。

此时,族长杜锖并没有入睡,而是坐在院里看着那棵老去的桑树。

“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杜一一突然问道。

看到杜一一回来,老头立马乐了起来。

“没什么,这不是看你一整晚都没回来,在等着你呢。”

“切!您就别装了,是有心事吧?”杜一一毫不留情问道。

这时,杜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这桑树,乃是当年杜朔离开后土城去守卫边疆时他亲手栽下,现在已然过去二十余年,一眨眼,什么都老了。”

杜一一闻言,知道爷爷是在担忧杜朔之事,于是说道:“放心吧爷爷,且不说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就算发生了,咱们现在也是占了先机的,土族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爷爷,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我知道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但孙儿主意已定,还望爷爷成全。”

杜锖一愣,因为自从有了杜一一这个孙女之后,可还从来没有这般严肃地和自己说过话,于是好奇地问道:“什么事?你先说来爷爷听听。”

杜一一则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杜锖也是一头雾水。

“乖孙女,是不是无珩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爷爷,爷爷明天就收拾他去!”杜锖满是疼爱地朝着杜一一说道。

迟疑了片刻,杜一一还是说道:“爷爷,这事确实是和无珩有关,不过并不是他欺负我,而是他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里,杜锖也有些明白过来。

“噢?这么快就要走了?你是不想让他走?还有这小子打算去哪,会让你如此变化?”

杜一一回道:“他要去国都!而且不是孙女不想让他走,是想和他一起走。”

杜锖脸色大变,及时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你想去哪都行,唯独不能前往国都。”

杜一一当然明白杜锖为何如此决绝,于是说道:“爷爷,我知道你的担忧,那些事哑翁爷爷都告诉我们了,并将当年那个炉鼎也给了无珩,孙女自从记事以来,一直都在这后土城,是时候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杜锖有些惊讶。

“什么?杜亚哥竟然将尘封那么久的往事都告诉你们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又为何还要前往?这不是明摆着往火坑里跳吗?无珩爷爷管不了,但是你,休想出去!”

杜一一一脸委屈,朝着杜锖撒起娇来。

“爷爷,我的好爷爷,你就让我去吧!有无珩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来人,看好小姐,三天内不许她走出这院子!”

看到爷爷如此强硬,杜一一也只好作罢,气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一一走后,杜锖看着天空的明月,长叹一声,随即进了屋子拿起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这一夜,杜一一彻夜未眠,杜锖亦是如此。

第二日清晨,无珩便收拾好行囊带着三只土灵兽走出了天英客栈,并不打算与杜勋告别。

只是当无珩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杜勋从后面喊住。

“无珩!怎么打算不告别就离开?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杜勋说道。

无珩则露出尴尬的笑容回道:“离别徒增伤感,各自安好便是最大的心愿,所以才想着趁你们没注意离开后土城。”

“这可不行!咱们既然一路走到这,这国都的路咱也陪你走一遭便是!”杜勋说道。

无珩本想拒绝,而杜勋又接着说了起来,根本没给无珩说话的机会。

“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但就算你不同意,你也阻止不了我,我心意已决,跟也会跟在你的身后直到国都,休想甩掉我。”

见此,无珩也只得同意。

“说好了!你陪我到国都,但天渊圣墟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咱可还没到过都城呢!这次一定好好见识一番。”

听杜勋说完,无珩便想带着杜勋一同朝着城外而去,不过此时杜勋又说道。

“无珩!咱们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回来,我看还是去和杜一一道个别吧,不然她肯定会生气的,万一她追来可就不好办了。”

无珩恍然大悟,回道:“你说的不错,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快走,还是去和她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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