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光微亮。

林默才翻了身,姜玉红就知道她醒了,就轻声道:“默儿,天冷,你多睡会儿。这是在娘家,你不必伺候谁,妈给你们去做早饭。”

17岁进贺家,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来,给那一大家子准备早餐。

除了养母,真的没人如此心疼她。

“妈,你睡吧,我习惯这个点起了,我去广场上跑个步,待会给你们买早饭回来。”

其实林默不是去跑步,她从脑子里搜索到了一本适合自己的武功秘籍,练习了起来。

林灿睚眦必报,上次找了两个傻子对付她,没成功,说不定下次会找更厉害的人。

她每次都用针,敌人少还好说,若是多了,就很费针了。

练了一个小时,就去街上买了姜玉红爱吃的豆浆油条回来。

姜玉红也起来了,灶上开着小火煮着药罐子,她正在捯饬她的那些跌打酒。

“妈,天这么冷,就别出摊了。以后家里的生活费,我来给。”

“妈知道你现在出息了能挣钱,但妈这身贱骨头,闲在家,只怕闲出个毛病来,出去活动活动挺好的。”

林默不再勉强,只是动手把那些瓶瓶罐罐搬到了三轮车上。

“那好,待会吃完早饭,我跟你一起出摊,反正我今天休息。”

吃过早饭,陈炎去学校上课,她们母女就去了集市上摆摊。

今天生意还算不错,陆陆续续有人来买跌打酒,也有人来找姜玉红看扭伤。

“喂……姜玉红吗?”

几个混混挤到她们摊位前,一个叼着牙签的男人,扯着大嗓门问道。

姜玉红一瞧这些人就不是善茬,连忙从纸盒里的抓起一把零钞,欲塞进那人手里。

“妈,你这是干嘛?”

林默蹙了蹙眉,拉住姜玉红的胳膊。

姜玉红给林默使了个眼色,执意把钱递过去,老实厚道的脸上赔着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兄弟几个喝茶。”

“死老婆子,你的跌打酒害我过敏成这样?几十块钱就想摆平?”

他撸起袖子,把露出红通通的胳膊。

“来啊,大家倒是评评理,这死老婆子卖假跌打酒,真是害死人啊!”

“我妈在这卖跌打酒卖了十年了,你是头一个说用了过敏的!还有,你那胳膊根本就不是过敏,明明就是涂的红药水。”

林默拧开一瓶矿泉水,直接泼到了牙签男的胳膊上。

果然,红通通的颜色被冲淡,滴下来的水也带着红色。

“麻烦你带上脑子,再出门讹人,好么?”

“老子就讹你,怎么了?”

牙签男“呸”的一声,把牙签吐向林默。

林默举起矿泉水瓶,把牙签反弹回去,划过对方的脸,划出一道血迹。

“艹!”

牙签男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目露凶光。

姜玉红心里门儿清,却不想把事闹大。

“对不起,我女儿不懂事。大哥,你说吧,我该怎么赔偿你?”

“还是你这老东西识趣!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让我们五个把你打残;二,要不你就把这里的跌打酒都喝掉!”

牙签男说完,和他身后四个混混哈哈大笑起来。

姜玉红瑟瑟发抖,“我……我……”

“我选三!”林默扬高声线。

“三?我可没给你第三种选择!”

“你们被我打残,并把这里的跌打酒喝掉!”

“哈哈哈……这小妞还真挺狂啊。”牙签男捧腹大笑,眼神突然一狠,“来人,给我上!”

姜玉红急红了眼,猛地扑过去,把林默护在了身后。

“不要伤害我女儿,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她说着,就微颤着身躯,要给这些人跪下来。

“妈,别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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