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谭琴拉住贝诗媞停住步伐,“如果是顺路,请你先走,我们不想和你一起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很尴尬了。
张弓长佯装受伤,微微俯身想与低着头的贝诗媞对视,却对不上贝诗媞的目光。
“贝贝,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吗?昨天我们不是还一起吃饭呢?”
说起昨天,那顿饭还是张弓长请的呢。
贝诗媞立刻愧疚地抬头:“对不起,我……”
“我们晚上还有事。”谭琴牵着贝诗媞继续走,张弓长插兜跟着。
“那我们去食堂吃饭吧,下次再一起去美食街。”
谭琴:“……”
这狗皮膏药确实难甩。
到了食堂,张弓长如法制炮强行请客,谭琴阻止不及,让张弓长抢先付了款。
张弓长得逞,心中得意:小样,还想跟我斗?
谭琴似笑非笑看着张弓长:“是你非要请客,可不是我们要你请啊。”
“别跟我客气。”张弓长霸气一挥手,“男的请女的吃饭不是应该的吗。”
谭琴点点头:“那既然是应该的,我们就不把这当人情了,这饭是你追着非要请的。”
这女的有点意思,张弓长心里冷嗤。非要挡他的道,是看上他了吧?长得是也不错,可他不喜欢这款。
“我也没要你还人情的意思贝贝。”张弓长专注地看着贝诗媞微红的小脸,“我只是想认识你。”
贝诗媞不知该怎么回应,显得无措,她并不擅长同异性相处,更不擅长跟异性暧昧相处。
这人如果是普通与她正常交流也就罢了,可他处处透着暧昧,真让人不自在。
贝诗媞连饭都难以下咽,镜片后的美眸不安地轻颤,颤到了张弓长的心尖尖上。
谭琴细嚼慢咽,手指抵着额头,实在没眼看,轻轻戳了戳贝诗媞的手臂:“贝,你要是实在咽不下饭,我们回宿舍呗。”
“啊?”贝诗媞尴尬不已,见基本没吃上几口的饭又觉得为难。
浪费不好吧。
“你讨厌我吗?”张弓长平静的声音下仿佛蕴含着委屈。
贝诗媞闻言忙道:“没有的,你别误会。”
谭琴微微用力以指节敲了下桌子:“同学,能别茶里茶气吗?又茶又油,你是茶籽油吗?”
张弓长:“……”
“要撩妹就直说,不泡妞咱正常交朋友我也管不着,想跟我们交朋友就好好说话,正常点,把你那通身的茶油气收一收。”
讲真,张弓长自上学以来,就没这么吃过瘪。他一向受女生欢迎,谭琴所形容的茶油气一直是他无往不利的武器,就没见过谁不吃他这套的。
贝诗媞娇羞的小模样显然也吃这套的,要不是今天谭琴搅局,他很快就能把这小白花拿下。
好,很好,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张弓长暗自深吸一口气,舌头狠狠抵了下腮,稳住了他酷帅痞男的风度:“行,我不跟你交朋友。”张弓长指了指贝诗媞,看着谭琴,露出一抹自以为邪魅的笑,“我跟她交朋友,和你有关系吗?”
贝诗媞尴尬得都快掉头发了,鼓足勇气开口:“那个,你能别那样笑吗?”
“?”张弓长看向贝诗媞。
贝诗媞僵硬地一咧嘴:“有点吓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张弓长一瞬间只想悲愤地甩袖离开。
这大学的撩妹之路,也太艰难了吧!
谭琴自顾自悠闲地吃着饭,贝诗媞由于太尴尬,也干脆低头干饭。
张弓长沉默了好一会——算了,还是吃饭吧。
沙小貂的爸爸周三要过来这件事,竟让贝诗媞隐隐紧张了三天,直到周三这天,这种紧张几乎快达到顶点。
【9.24周三】
沙小貂对贝诗媞的紧张丝毫不知,贝诗媞虽然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但基本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沙小貂带爸爸和贝诗媞去了学校溪边一处僻静的角落,环境优美,蚊虫翩翩。
“能换个地方吗?这地方蚊子多了点啊?”沙凌问。
沙小貂问贝诗媞:“你怕蚊子吗?”
“……不怕。”
沙小貂拍了拍沙凌的肩膀:“爸,咱可别不如小姑娘。”
贝诗媞被逗得勾了勾唇角,暗暗发笑。
“行吧,我们聊聊?需要小貂回避吗?”
贝诗媞摇了摇头。
但沙小貂还是自觉坐远了些,坐在隔着几米远的另一个长椅上。
沙凌看了眼时间,他只有两小时。
心理医生需要对时间有个严格的把控,在有限的时间尽可能产出无限的效应。但他没有急着直切主题,而是先闲聊几句让贝诗媞放松。
前6分钟都是沙凌在说,贝诗媞认真地听着他说起自己的妻子。
虽然只说了6分钟,却包罗了万象。沙凌即兴演说的能力强大,每字每句都是精华,都点到了贝诗媞心坎里。虽然说的是妻子的故事,贝诗媞却从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貂颖儿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没有生育限制,可貂颖儿却是书香门户的独生女,人人都羡慕她。
她的父母对外称说喜欢女儿,要专注培养一个孩子就好,优生优养,不和那些生得起养不起没文化的家庭一样。但实则是夫妻两根本生不出第二个孩子,貂父在外偷摸找了很多女人,谁也怀不上他的孩子,这说明妻子怀不上并非妻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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