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儿后,小燕才把白成君从身上挪开,她爬起来捂着后脑勺瞪着陆铭华,“你太恶毒了,小君那么小,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脚,如果不是有我在后面垫着,小君现在不知道得摔成什么样子了。”
陆铭华:“一嘴一个赔钱货,如此不懂礼数,我是他姐姐,他活该被我教训!”
小燕哽咽,“那我呢,我有什么错,就该被你弟弟砸的头晕眼花,浑身都疼吗?”
“你也活该,谁叫你伙同白成玉骗我出去,把我逼进你家红薯窖!”
小燕:“……”她没话说了,快跑着离开了白家。
独留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白成君。
夜幕低垂,白成君蜷缩屋子里,没人给他点灯,他自己没做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见屋外黑沉一片,他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寒意。
本想等着爹娘回来好好教训陆铭华这个恶毒的拖油瓶,可是到现在了,爹娘和大哥仍旧不见身影。
“姐…姐姐…”最终,白成君起身抱着自己的枕头到了陆铭华的房门口,颤声叫道,“我怕黑,能不能…”
话未说完便听到里面传来陆铭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滚!”
白成君吓了一激灵,抱着自己的枕头哆哆嗦嗦回了自己的屋子。
又过一日,那三人还没回来,倒是陆铭华出去了一趟,她是去土洞里给三人补了睡穴,怎么也得够两天才行。
第三天上午,阳光明媚,院子门口传来喧闹声。
原来是白俊泽带着温彩心和伤痕累累的白成玉艰难归家。
三人不但没能看好伤势,连借的牛车也遗失了。
如今除了满身伤口外还得赔偿别人损失。
三人随便应付了村民们几句,推开院门进去,没想到瞧见刚从厨房里出来的白成君,他那张平时白净的小脸上脏兮兮的。
“小君,你这是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温彩心心疼地上前,想要把他抱进怀里,但胳膊还没固定,只能作罢。
白俊泽也皱眉看着小儿子,眼中满是心疼。
白成玉脸上即便被咬的满是伤,也遮盖不住他的幸灾乐祸。
白成君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哇一下就哭了出来,但还不忘告状,他手指向堂屋,“是陆铭华那赔钱货让我干的,爹,娘,她把你们给我买的点心快吃完了。”
温彩心一听,怒火就直冲头顶,“陆铭华,你个贪嘴的妮子,赶紧给我出来。”
屋子没动静,温彩心一手托着胳膊就往堂屋去了,推开门,果然瞧见她那曾经叫干啥就干啥的乖女儿居然靠在软榻上悠然自得地啃着点心。
桌子上还摆着一壶热茶,门一开,茶香飘了过来。
白俊泽后脚也跟着过来看,闻到茶香,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那些茶叶是东家见他干得好,奖他的半斤,同僚们都没有,他们一个个眼馋地都想分他一杯尝尝,他都没舍得,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继女这么霍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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