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接到了老孙的电话,他说装备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下午就会运到猪山水库北侧的小码头上,让我到码头那里见面。
收拾一番,我打车来到猪山水库。
离老远,就能看到老孙站在码头边儿上抽烟,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小子,顶多二十岁。
我一下车,老孙就一溜小跑过来:“掌柜的,您来的还挺快,这是我的小兄弟,您叫小五就行。”
说完,他在小五的后脑勺拍了一家伙:“叫人。”
“掌柜的。”小五叫了一声。
我伸手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随后我跟老孙走到码头,他租的那辆五菱宏光里塞满了东西,我打开其中一大包的东西,防水矿灯、考古铲头、折叠铲、短柄锤、尺余长的撬棍、一盘尼龙绳跟三把军刀,除此之外光是吃的就得有几十斤,关键是还有两只羊拴在车门子上。
我不理解:“老孙,这两只羊干啥的?下墓还涮火锅?”
老孙说不是,而是我们要进猪山,最麻烦的就是过这个猪山水库,当地人说猪山水库荒废多年不枯竭是因为水库里面住了一只蛇精,我们要进猪山、过猪山水库,就得宰只羊打点一下。
传说当然是假的。
猪山水库里有蛇倒是真的,但是不管是毒蛇还是无毒的蛇,在水里咬一口那就不是闹玩儿的,何况是几十甚至几百条蛇呢?光恶心就能把人恶心死。
我点点头。
看老孙欲言又止。
我说:“有事儿就说,我们既然要一起下去淘金,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伙计,可不能隔着肚皮想事儿。”
我故意说淘金,就是为了拉进关系。
老孙说:“这次我在摊子道又找了几个好手一起,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到时候恐怕要委屈一下掌柜的你装我的随从。”
我说没问题,然后老孙给我挑了一堆装备,又亲自给我送到水库值班室让我换。
穿戴好装备,我刚准备出门,老孙又进来了。
我说:“人到齐了?”
“齐了。”老孙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疙瘩递给了我:“这次下去,您拿着这个,铁弹在您包里。”
我低头一看,眼前一亮。
这是一把短管土枪,跟喷子似的,因为是土制的,没有保险,且只能单发。
虽说危险性高,但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这个铁疙瘩的。
我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将土枪放到一旁:“老孙,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下边儿啥马力啊还用得上这玩意儿?”
“墓里深处有啥咱谁也不知道,所以以防万一弄了两把,您一个小五一个,套个防水的袋子,进了水就不好使了。”
“你呢?”
“我也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炮,看样子得有些年头了,他说是他祖爷传下来的,能辟邪。
收好匣子炮,他说:“上次我们探了不到百分之四十就遇到了水猴子,折了五个兄弟才逃出来,这次我非崩了那几只畜生;还有就是这次我招来这几个人我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虽说下了墓就是一条心,但谁敢保证对方就不反水?所以身上揣着响儿,有底气。”
“到位。”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
从值班室出来,码头上又添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人穿戴整齐跟我身上这套差不多,另一个则是普通人家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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