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山又收了一个干儿子,这让很多人鄙视的同时也心生担忧。这位定北王到底想干什么?

太监喜欢收干儿子,这大家都能理解,毕竟不能自己生嘛,可是你收着干儿子一个一个岁数都这么大。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很多人暗地里嘲笑安小山有眼无珠或者收这些干儿子光给自己惹麻烦,也没见什么好处,但是真正有见识的人,已经暗暗的开始怀疑了。

这天,两天出门调查案件的督察院御史,被人堵到胡同里面一顿胖揍,不但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把其中两位的胳膊打断了,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下次就不这么客气了。

而且还拿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

本来大家以为这就是一场寻常的威胁时间。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何况。现在这些玉石是要断人前程,遭人记恨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两个浴室并不是唯一倒霉的人。同一天被揍的浴室有七八位,而且接下来四五天每天都有浴室被拉进小胡同里一暴打。

甚至还有的预示家里家人遭人威胁,被人扔死,猫死狗。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被查的那些人开始反击了。

他们不敢动安小山不敢去找王元吉,甚至连年初他们都得罪不起,但是这些经手干活的人他们惹得起。摆出一副架势,谁敢担这事儿,我们就敢打谁就敢威胁谁。

朝廷的那些大佬我们惹不起,但是这些大佬总不能自己去干活,下边这些干活的人我们让你出不了门。

这一招虽然无奈,但是着实见效,都察院的御史就那么几十位,挨个受到威胁,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这活的确是没法干了。

巡城兵马司虽然加大了巡城的力度。而且派出的都是精干人员,自从上次跟张彩起了冲突,被一帮死囚拿着刀砍了半条街之后。

当初跟张彩起冲突,那位带头的已经被砍了,被撵出半条街的那些人也被开除了。现在形成兵马俑内训练力度极度增强,淘汰老弱,增加精干力量。

是这样也没用,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没办法,年初只能把从安小山那里借来的几百人分配下去,专门保护自己手下的御史。

不过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决心和疯狂。既然御史受到保护,那他们总有家人吧,他们的家人没人保护就成了报复的对象。

有一位御史的新婚妻子,差一点当街被人抢走。虽然巡城兵马司的人及时赶到,抓住了那几个闲汉。

这几个人咬死了,就是想调戏一下妇女,虽然最后被打个半死,终究没有改口。

年绰最近的调查力度,虽然前所未有的增加,不过进度却迟迟无法推进。

更让他闹心的是,那个从乡下回来自首的曾经的吏部尚书,每天都过来喝茶自首。

一副你不抓我,我绝对不走的架势。以至于年初都不敢去衙门办公了。这件事越看越像个笑话了。

而且这堆火已经点燃了,就没办法那么快的熄灭。这么多年参加科举考试的人不胜枚举名落孙山的人更加的多。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人顶替过,如果这件事没法查清楚,那这些读书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如果接着往下查,那这位回来喝茶的老吏部尚书就绕不过去了。硬是要查这位老工部尚书,很可能就会牵扯到当今陛下。

内外夹击之下,年绰已就是里焦外嫩。

“左相,我打算在都察院设置一个推事院,招纳一些家势干净,不怕死的人担任推事。给他们调查、抓捕、缉拿、审讯的权利。”

年绰终于苦着脸跟王元吉汇报。

王元吉早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事情。第1任左都御史都被干掉了,现在的左都御史又被架在火上烤。

他没同意,但是也没有着急拒绝,因为他一旦拒绝,就会给年绰提供了条子的借口,年初如果撂挑子了,那这副火架子谁抬着呢?

“左相,如果这件事儿您为难的话,那就恕在下实在没有办法,在下愿辞去左都御史的职务,您另选高明。”

年绰看出来王元吉的犹豫立马补了一句这话,其实有七八分是真诚的,他实在是不想干这活了,受累不讨好不说,还有生命危险。

“有余,话不要这么说,做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你想在督察院增设机构,本相一个人说了不算,总要经过朝议吧,还要禀告皇后和定北王那边。”

王元吉悄悄的打了一招,太极推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作为千年的老狐狸,他总觉得这个事不妥。

总觉得年绰这是要找一只替罪羔羊。

如果仅仅是找一只替罪羔羊,那还可以理解。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是火中取栗。弄不好就是自断后路。弄好了也是骂声一片。

可是他总觉得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肯定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谋划他仔细盯着,年初年初就这样可怜巴叉的看着他。

“那就请左相认真考虑,属下抱恙在身,需要请假几天。”左都御史年绰说道。

这话虽然说的温柔,但是也很威胁。大有言下之意,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不是抱恙了,很可能是因病请辞。

整个督察院不但年初抱恙了,好几十个御史大部分都请假了。他们倒不是装的,因为很多人都挨揍了,或者家人挨揍了。

王元吉在大朝辉上提出了这个想法。提出来之后有支持的,有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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