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的表里不一,满身私欲,接近的每一分好都带有目的。
有人会觉得这是欺骗。
还有人觉得这是偏爱。
裴枕将笔记本稳稳放进黑色的皮包,将书房桌面杂乱无章的文件收拾完,又到花园里裁剪了一枝冬日盛开的花,插进白玉瓶里。
然后才踏上停在大门口的黑车,往学校去。
——
港岛浓雾在一夜之间散去,许家的绑架案在极短的时间内落入尾声,仍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刚琢磨出争斗的味道来。
半月后,又被另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压过。
有记者透露。
港岛做港运生意的顾家老先生,居然每周定期注射年轻女人的血液,企图逆天改命,维持生命。
如此反自然的做法,让普通群众真正意识到,豪门如此疯狂。
而这些年轻女人都是自愿贡献血液的,知道他们会有金钱交易,但谁也不能真正拿这种行为怎么办。
消息很快又被另一则新闻淹没。
但温娇娇回岛那天,偏偏就看到了这条新闻。
她实在是恼怒——顾氏集团的小公子,是她暗恋了三年、处心积虑追到手、正在交往的白月光男朋友。
爆出这种丑闻,她不知道跟对方还要不要继续,谁知道那老疯子会不会也抽她的血?
为了这事,她找了男朋友谈了好几天,起初她也想就这么算了,家风不正的男人靠不住,可对方无辜的撩起眼睛看她,跟她解释了很多,她又有些放不下。
所以见到许肆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她提着许多国外带回来的礼品,款款下车走进许家,手提袋中有精致的刀具,两只手提包,还有一对12mm的澳白珍珠耳环,在85年是很价值不菲的物件,都是按照许肆的喜好选的,多的她都有些抓握不住。
看到许肆穿着一身宽松居家服,清冷孤傲,就坐在大厅里等她,温娇娇眼睛亮了亮,高昂的声调遮掩不住欣喜。
“阿肆!我回来了。”
枝丫上的积霜还未消融,许肆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指尖落在桌上轻叩出两声脆响。
“温小姐,我怎么记得你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
温娇娇猝不及防停住脚步,底气先矮了三分,回国一周先找了男朋友,这种“重色轻友,抛弃姐妹”的行为,放在以往,许肆是真的会生气的。
她们的友谊从幼年持续到现在,中二的学人喊过“天大地大,姐妹最大”的口号,拥有既奢侈又难得的真感情。
许肆什么脾气,她最清楚不过。
但现在的许肆眼角弯弯的,明显不像是真生气,温娇娇的底气又回来了一些,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一下子冲过去抱住许肆。
“许小姐,我觉得,我可以跟你解释。”
许肆被抱着有些懵,看着好友变得年轻又鲜活,偏头亲昵刮蹭着自己的脸,怀念地拍了拍她的肩,面色平和。
“好了好了,你说,我听着。”
“最近的新闻你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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