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您知道的可真详细。”

“嗨哟,俺原来就是在那附近打猎的,这不他们打起仗来后,俺就不能去了嘛,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瞅到他们结束,他们打仗害死个人。”

司北溟示意胡南和龙将身上的柴火全部放下。

“谢谢大哥,这些是俺们沿路打得些柴火,给大哥您留下。”

“哎!你们可别去找死哟,军老爷不好惹哇,哪怕我们这儿也常常被那些家伙盘问......”

猎户慌慌张张地说,却见司北溟从放下的篓子里拎出了一把诸葛连弩,胡南和龙也将藏在柴火下的刀剑拿了出来,那猎户闭上了嘴,但还是忍不住。

“各位大哥是?”

“嘘。”

司北溟将食指抵上嘴唇,嘴角上扬到往常的角度,“我们不过是三位柴夫。”

三人站在城墙之下,司北溟将连弩绑在后背上,胡南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听刚才那人的意思,现在南郡之战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周瑜中的箭有毒,有毒的伤口一般会产生酸麻感,很少有疼痛感,足够周瑜坚持作战,但毒伤都是慢性致命,需要静养。

按照历史,他今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曹仁见周瑜气数不多,今晚会奇袭周瑜大营,反而成了周瑜的瓮中之鳖。

然后周瑜就会反败为胜,一举拿下曹仁,南郡便唾手可得。”

司北溟听完笑了,抱着胳膊说:“每当这个时候,我常在想,狐狸把你这个弟弟扔给我,是不是给我当历史书用的。”

龙听到轻掩嘴角,胡南轻咳。

“麻烦夸我时把我当人夸。”

“行,我们就趁今晚曹仁准备出军前夕潜入军营府,拿到兵符,然后立马回到蜀营,让赵云立马带兵捷足先登!”

夜晚很快降临在这方土地上。

此时三人正站在高大的南郡城的正城门的墙角处。

“时间间隔很短,对周瑜来说,时间就是粮草,他们兵贵神速,很快就会解决战斗,我们不仅要在这段时间内拿到兵符,还要赶回油江口,必须在天亮前返回。”

司北溟交待道。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三人开始往城墙上攀爬,应当是周瑜多次对城墙发起进攻的原因,墙体有许多破损的地方,裸露出许多断裂的砖块,曹仁现在自然没有功夫来修理,倒方便了他们。

手上果断地将匕首插入墙体,借着夜色的隐盖,踩着断垣土砖往上爬。

没多久三人就登上城墙哨台,两个曹兵在交谈什么,其中一个正好背对我们,另一个刚好看到他们,没有任何发话举枪刺来!

司北溟和龙干脆利落地从腰后抽出匕首,在他们完全发出声音之前就闪到他们身后击晕了他们。

城门紧闭,城中的百姓大多搬离城门,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也熄灯休息了,唯有五里开外的军营府还灯火通明。

看样子,曹仁已经带领全部精干夜袭周瑜去了,剩下为数不多的长史一类文官,安静得不同寻常。

“胡南,知道陈矫在哪吗?”

“虽然史料没法细节到这个地步,但他应该在左边偏房,按照我一路而来观察的军营府布局,掌管调度的文官一般都住那。”

“不错,我们走。”

司北溟在前面开道,龙殿后,三人跟着他从哨台的梯子爬下去,贴着城墙向军营府的方向前进。

当三人挨到曹仁军营府的大门时,司北溟周身的气场一下变得肃杀起来,每当到这种时候,他总会露出鹰隼的犀利目光。

相处的时间长了,胡南知道这是他开始认真的表现,不知为什么他很容易让周围的人也受到感染,开始认真起来。

这会和司北溟的商仪有关吗,胡南看着他暗想。

三人从侧面的外墙翻进去,很快来到偏房,这是第一排附房,掩盖在光影之下,尽量避开曹营其他人的视线。

令人相当奇怪的是,其他的房间或多或少亮着灯,唯独这间房昏暗阴霾,就像光明的堂厅中的一隅,虽然黑暗,但所有人都忽视了角落的存在,觉得一切正常,没人注意到这间屋子。

好像这间房子本就该如此阴暗。

司北溟皱了皱眉头,胡南知道为什么,就连他都能感觉到这间房子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但他越直觉似地觉得陈矫就在这里。

司北溟指了指屋顶,龙会意率先踩住墙壁,腾起身子,在一息之间抬起另一只腿,踩住身后的围墙,利用两个墙壁的间隔向上攀移。

他的腿伸开的很长,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借力的角度,龙却很轻松地用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气,两腿交叉向上。

胡南看直了眼,被司北溟轻拍后背。

“跟上。”

“你不会要我学龙吧?”

胡南低呼,龙的腿快要变成劈叉,以寻常人的经验来看是完全不可能以这个姿势蹬着两边墙壁攀登的。

就在这时,已经到房顶的龙用脚勾住了什么地方,倒挂着向胡南伸出手。

“哦!谢了。”

胡南握住他的手,借着这个支撑,很轻易地蹬上墙壁,迅速蹿到上面。

上来胡南才看清龙用脚勾住的地方竟是瓦片中间的缝隙,就这么一点小地方,他竟然还能把自己拽上来!

见胡南盯着自己的借力点,龙小声解释。

“古人的瓦工匠并不比现代差,他们甚至有很多现代失传的绝活。”

想起龙未知的身份,胡南肃然起敬般点点头,他转身去依葫芦画瓢接司北溟上来,却被他拒绝。

司北溟轻松自如地左右一蹬,用现代人跑酷的方式左右翻身就蹬了上来。

好强。

他们的能力已经润物到了每一个动作中。

我该怎样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胡南捏了捏拳头。

这砖瓦十分结实,三个人踏上屋檐还能纹丝不动。

司北溟提气轻身,如屋檐上一只踱步的鸟儿般走到屋檐中央,他的身形十分轻盈,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胡南学着他的样子,扶着屋顶横梁慢慢地将身体摞到他身边,龙紧紧跟在胡南身后。

司北溟指着下方的瓦块,很明显他是要从这里下去。

胡南在身上比划:身上连根绳子都没有,就这样跳下去还不摔死?

结果胡南面前两人直接上手使了个巧劲,就把人家的瓦片给掀了。

胡南瞪大眼看他们,司北溟没有理会他,搬开一个直径50厘米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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