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无极甩开腮帮子秋风扫落叶一般,把桌上的冷菜一扫而空,等店小二把酒送上来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空空如也,暗想:“刚才那匹马就很奇怪,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更怪,虽说都是凉菜但也不少呀,居然都吃没了,难道还有别人。”偷偷的四下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的头皮发炸后背发凉,心想:“不是有什么隐身的妖怪吧。”手里的酒坛差点儿掉在地上,无极虽发现了他的异常但也懒得理他,让他把酒放下后赶紧去催菜。
店小二放下酒坛都没给无极满酒,就匆忙的跑出去了,无极扔了一粒百草丹在酒里后,也没把酒倒在杯里,而是捧起酒坛就喝了起来。酒一入口,无极顿时明白了黑电刚才的举动,这酒太好了,与之相比在肖府喝的简直就是垃圾。
这时店小二上菜来了,他闻到满屋的酒香,不由的一愣,“真香呀,从哪儿传来的?咦,不会吧,我们的酒居然变得这么香。哎呀,他一定是仙人。我听说过,仙人一顿可以吃一百头牛也可以好几年不吃饭,还会点石成金了、撒豆成兵了好多法术,这酒一定是被他变了。我可得好好伺候,没准仙人一高兴还会教我两手呢。”想到此越发的殷勤起来。
无极这顿饭吃的很快,几乎是端来一盘就吃光一盘,最后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说道:“不错,这饭菜还算合口。小二,给我安排个上房吧,我去看看我的马,等会儿去马厩找我。”说完拎着喝剩下的半坛酒去看黑电了。
黑电已经把酒已经喝干了但还没过够瘾,正烦躁不安的在马厩里溜达,其余的马都吓的挤在一角生怕触怒了他,这时见无极拎着酒坛走了过来,高兴的嘶叫了一声朝他跑了过去。
无极笑骂道:“你这个酒鬼,今天只能喝这么多了,要是还不满足,以后就再也不给你酒喝。”黑电现在不论无极说什么,都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停的点着头,只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无极手拎着的酒坛。
无极叹了口气把酒坛放在了地上,知道说什么也没用,而黑电已顾不上理会无极,美滋滋的又喝起酒来。
店小二正好来请无极,见到了这一幕更加肯定了无极仙人的身份,而黑电肯定是天马了,毕恭毕敬的请无极到天字第一号房去安歇。无极很满意他的表现就要打赏他,没想到店小二居然跪倒在地说只想求一粒仙丹,弄得无极哭笑不得,也懒得跟他解释,随口说道等自己走时再说。
店小二不敢露出任何不满之色,只是略有失望,但想到无极越不愿给,说明‘仙丹’越珍贵,心里下定决心决不能错失了机会,一定要弄到手。他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的伺候起无极来。
对于店小二的殷勤,无极都有些吃不消了,本来他想在入夜后就去查看松鹤堂,但见到店小二随时跟在自己的身边就改了主意,想夜深之后再去,谁知店小二居然在门外垂手站立,估计一整夜也不会离开了,无极无奈之下只好从窗口跃了出去。
来到了松鹤堂,看到原来歪歪扭扭的、写着“松鹤堂”的横匾已经被拿掉了,换上的是“兴隆牙行”的招牌。
无极微微叹了口气,纵身跃到了房上,仔细察看之后发现这里一共住了七个人,原来刑风、姜雨和自己住的三间房每间两人,而且都是练家子,不过在无极看来这几个人也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完全可以忽略。引起他注意的只有住在郎中屋子里的人,这人气息悠长显然功力不弱,以无极的标准此人也能算个好手了,不过对自己还是毫无威胁。
无极暗自点头一纵身跳了下去,直奔郎中的房门而来,因为他最后离开这里的时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了夹层之中。来到了房门前,轻轻一推发现门在里面锁住了,于是暗施阴柔的内力,没发出任何声响就震断了里面的门闩,然后推门而入。不知是门久未上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开门的时候发出了‘吱呀’一声。
无极连忙收住脚步,抬眼向床上的人看去,只见那人翻了个身,嘴里呓语了几声,又沉沉的睡过去了。无极蹑手蹑脚走到了墙角,一检查发现夹层还在,但明显有动过的痕迹。
正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一跃而起,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恶狠狠的向无极刺来,眼看就要刺中了,忽见无极猛一转身,这人扑了一个空,而在与来人擦身而过的一霎那,无极一肘击中了他的小腹,把他整个人撞的飞了出去。
无极笑呵呵的看着那人,说道:“想偷袭我,你还差的远呢。”原来在无极开门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被惊醒了,但他怕惊走无极所以仍在那里装睡,想找个机会暗算无极。
谁知道无极早就识破了他,心想:“装睡?好,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也不难为你,否则的话,嘿嘿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人站起身来,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说道:“没想到朋友小小的年纪,武功和心机都这样厉害,咳、咳,深夜到此究竟所谓何事,不妨划下道来,我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无极见此人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再加上刚才所受的伤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现在嘴中说着服软的话,但无极决不会因为这些而放松对他的戒备,因为这个人受的伤决没有看上去那么重,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的露出了一丝杀气。
“杀气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普通人基本觉察不出来,但高手对他却是很敏感的,除非是杀气强大到有若实质,能够帮助自己杀死对手,否则千万不要漏出来,所以你们要不停的笑,用来掩盖所露出的杀气。”戏子说过的话,此时在无极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无极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中却动了杀机,眼前这人显然是‘客栈’的一员,而且身份应该与以前的戏子和郎中相似,但功夫可就差了好多。
无极知道刚才他两声轻咳是招呼隔壁的手下,但并没有点破反而以一种看戏的心情来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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