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大,哪里才是李解的容身之处……如今,他只剩白衣一件,又可以做什么呢。
李解沿着岘城的这条大路,一直走啊走,不知道要去哪里。“自由了,我快乐了吗。”没有了亲情的束缚,人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解脱。
他想起了关于亲人的点点滴滴。
“老子是畜生,小子是小畜生。”这是舅舅朱昶安亲口讽刺的。“要是我朱暮暮不是你的亲娘有多好。”娘亲重病卧床,抱着遗憾而逝。“李解,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赔钱货。要不是老李家就你一个独子,早就赶你出府了。”这是名义上的父亲挖苦说的话。下葬那天,她的遗体被李运银让下人一卷草席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我李解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拳打向了生长了几百年之久的樟树,一拳又一拳的发泄着。
在山林之中,一白衣少年扯破了额头上的白布,阴邪地笑着说:“李运银不配。” 他李运银不是慈父,那李解要做什么孝子。
“要做多少善事才可以赎罪?”为什么没有人原谅李解呐,连最亲的亲人都要亲手插了一刀子呢。
嘟囔了一句:“李解生来就有罪。”白衣少年真的释怀不了。自来到世上,便听惯了一切的恶语。
深林的鸟儿听到了嘈杂的声响,叽叽喳喳地从树上飞向了天空。此时,一群人正在密谋一件坏事儿。
“大当家,大当家!”一个虎头虎脑的黑衣大老粗和一支百八十号人的劫匪一块儿埋伏在岘城郊外雁孤山的树林里。
“胖虎,俺在呢。”蓝色粗布的大老粗嫌弃的眼神对着他口中的胖虎说话。“嘿嘿嘿,看看,有个美男子耶。”
谢斛早注意到了,有一少年在山林中,发狂般地打树。被他的美貌惊艳到了,也被他的举动惊讶到了。美则美矣,人有点蠢啊。
谢斛的小心思蠢蠢欲动,黑塔寨今晚开张不顺,遇见了个穷鬼小傻瓜。不过,来都来了,总得抢点什么。不然,他这个大当家怎么混。
遵着太久了,腿麻了,右手举拳伸出来,指挥着小跟班们,准备抢人! “开抢!”
人从各个草丛里一拥而上,瞬间,雁孤山看起来又好像多了一群人……
少年冷静的目光盯着即将进行恶行的劫匪,不用思考,也明白劫匪要干什么恶事。就站在那棵大树下,一动不动的说着:“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谢斛躺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等着手下抢人。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按照说书先生的戏本子来讲,劫匪是杀人灭口,可是,他们的山寨不杀人啊。
狗尾巴草从嘴里拿到手中,用手指夹着,立即大吼着:“住手。”让山寨的人停下来。
?
众人大眼瞪小眼,并不理解他的号令。黑塔寨的人一出手,哪有哪次是没有抢点东西的啊。大当家今晚的山风吹多了,脑子不好使了吗。
郭大岳举着大刀,也不满地说:“大当家。” 这一声却不同往常一样,是在质问着黑塔寨的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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