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馆里待了这些时日,别的不会,察言观色,寻春可是最擅长了。
垂着头,只是闻着柳君召身上的味儿,就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奴婢寻春,见过大人。”
寻春轻声回话,稳稳的跪下,柳君召居高临下的看了半天,稳稳将目光移开,也不理她。
“夫人,真是好兴致,这花朵剪的精致,比上押花师的水平了。”
李容卿笑的满脸娇羞,不等柳君召欣赏,便将手中花篮给卧雪递了过去。
“夫君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进了这院儿里,便要我的婢女跪着,莫不是妾身哪里做的错了,惹得夫君不悦?”
柳君召悬在半空的手木然放下,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紧锁,又重新打量起跪在面前的寻春来。
“听说,你对香还有研究,揣测本官送给夫人的海棠香有问题?”
李容卿目光悠然,面上瞧不出变化来。
这院儿里,谁这心长了几寸,她便和明镜一样。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那香甚好,其味道中不知有一种什么药来,奴婢身受重伤,可嗅到那味道,疼痛感瞬间失了大半,便想多问夫人几句。”
柳君召神色晦暗,心中暗暗回想。
这香里,确实加了麻痹人神经的药,只因麝香太烈,为了不被察觉,才加了这个进去。
又看向李容卿,李容卿面带笑意,微微点头,他心头的疑虑才稍稍消减一些。
“这么说来,你是懂香,又懂药?”
寻春飞快的摇着头,“奴婢出身卑贱,不曾学过这些。若不是夫人从贼人手中将我救我,奴婢恐早已没了性命,此生愿追随夫人,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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