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院的车轮被偷,肯定不是小事。
余阳急匆匆下了楼,找到负责警备的周校官。
后者收到消息,回头一瞧。
好家伙,三辆桑塔纳,两辆小警车,整整齐齐的被红砖担在省道边,看上去还挺壮观。
“我安排人盯了一整夜,这屁大的功夫,就全没了?”
“怎么办,让车队的警员动起来?”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怕不是两眼一抹黑,十里营派出所有没有这方面经验?”
“那是相当的丰富。”
“联系他们,趁着刚被偷,赶紧调查,你也派人找找。”
余阳当即给所里打电话,同时安排余家村村民,用农机堵住桥洞子。
然后再抽调自家156位壮汉,外加工地上三百多号劳力,封锁现场,逐一排查。
如此,半个小时后。
事实证明,十里营所里的干事们,确实经验丰富。
如同以往,没找到。
所长既惋惜,又忐忑,“没办法,已经超过两分钟,错过了最佳抓捕时机。”
万幸有几个凑热闹的菜贩子,提供了重要线索。
“余老板,是一群开越野吉普的,三辆车,十几个小青年,动作非常麻利。”
“他们安排四五个人装作凑热闹,挡住后方,后面的人则蹲在地上拆卸轮毂。”
“从他们跳下车,到装车跑路,也就眨眼的功夫。”
“最后我看到他们穿过桥洞子,往韩垓方向跑了。”
“韩垓?”
韩垓、佛陀庙、十里营都属于平东县,算是兄弟乡。
所长当即给那边打电话,“对,三辆越野吉普,啥?往北河方向跑了?”
余阳点支烟,“外地人啊?”
围观的乡民重重点头,“肯定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咱当地的都是去……”
话未说完,乡里的招商办主任掐其一把,乡民连忙改口:“啊,咱当地人都很本分。”
余阳看向收到消息后,脸色很不好的县主管。
“领导,您也听到了,不是咱本地人干的。”
“太猖狂了!”
“是啊,外省的才这么嚣张……咱追过去?”
县主管闻言,看向路边逐渐增加的几辆斯太尔半挂,以及摩拳擦掌,带着扳手和钳具的众多劳力。
恍惚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十里营乡长在小声吩咐着什么:“我跟你们说,到了那边,逮着值钱的设备,先拆后搬,动作要快……”
“啥最值钱?”
“变压器、变电器,咱们要建厂,急缺,还有抽水泵、供压泵……”
县主管目光如刀,“黄乡长,你在做什么呢?”
乡长转过身,脸色严肃,“回领导,我在嘱咐他们,到了人家地界,一定要老实本分,不能惹事,哪怕被打了,也要忍着。”
县主管盯着黄乡长看了许久,摆摆手,“散了,先联系县里,让那边送轮子过来。”
“领导,咱这车轮还找不找?”余阳请示道。
“不找了!”
如果跨省找车轮,瞧这阵势,怕不是要闹出大事。
况且,他知道十里营为什么经常丢车轮。
这事要从大锅饭时期说起。
当年十里营千辛万苦的从县里申请了两辆轮式拖拉机,却在开回乡里的当天晚上,被人偷了轮子。
后来民兵连一调查,发现是北河那边干的,于是连夜抢了回来。
北河那边的乡镇,之所以来十里营偷轮子,是因为他们的轮子也被偷了,现在好不容易搞到两套,却又被抢,哪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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