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召见你来不是听故事的,寡人且问,尔集齐一干人等于天涯海角岛之上,究竟有何企图哇。”直奔主题。
公孙暴富不慌不忙,“此话怎讲呢?”
帝舜心胸相当宽阔,也不气恼,说道:“听闻尔集结海上水鬼创建所谓公司是也不是。”
“请问陛下听谁说的?”
“寡人念及敖卿面子对你夜闯帝宫之事不追究,没想到尔不仅毫无悔改,还如此狂悖,只此一条寡人便可治尔罪。”帝舜脸上的心平气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冷酷。
“难道凭听说陛下就能断定我的为人嘛?!”公孙暴富径直坐到木案前,与帝舜面对面。
就跟在自己家那样随便,丝毫没把帝舜当回事。
“大胆……”帝舜终究忍不住出声喝斥。
“陛下当年还没登帝位的时候平易近人,怎么现在变得高高在上,脱离群众啦?这样不好吧。”
“休得放肆!”即使帝舜心性再老持稳重也勃然大怒。
“以前的姚重华凡事亲力亲为,深受百姓敬重,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你仅凭他人言语就否定我的德行,请问,大荒天子便是这般当的吗?”
公孙暴富懒洋洋说话,话语间鄙夷嘲讽,态度上无所畏惧,直呼其名。
这可彻底惹怒了帝舜。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大荒天子,被他一个小小的龙族驸马亵渎冲撞,顿时脸色大变阴沉。
“尔如此狂妄犯上,不怕死么!”
重瞳的双目精芒闪烁,盯着不可一世的公孙暴富。
“怕死,但暂时无人能杀我,况且大荒天子以仁慈出名,我相信不会杀我,否则也不会赶走侍卫与我交谈。”
公孙暴富忽然笑嘻嘻说道。
帝舜沉默良久,直直盯着他,活了八十几岁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虽然狂悖犯上,可帝舜执政以来施以仁政,宽泽天下,可以说爱民如子,怎能轻易治人于死罪。
尤其刚刚公孙暴富吐槽的话直击内心。
若要治罪,岂不有损大荒天子的仁义道德。
“你很聪明。”帝舜原本动怒的心境变得冷静,对公孙暴富刮目相看。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未卜先知,要不然也不会提前来帝都,夜闯帝宫。”公孙暴富摇了摇头。
帝舜道:“这便是尔夜闯帝宫的借口了?”
“借口?呵呵。”公孙暴富轻声鄙笑,“若非我未卜先知陛下偏听偏信,欲治我罪,我公孙暴富岂能冒险夜闯帝宫?”
“什么意思?”
“几日前士师已经调查过,我是清白的,为何陛下还紧抓不放,大荒天子宁愿相信自己驸马的鬼话也不相信士师皋陶的调查结果。哼,下旨召见也是他的主意。”
“胡言乱道,寡人何时偏听偏信。”帝舜反驳道:“召尔前来实乃寡人之意,寡人想瞧瞧敖卿三驸马,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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