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洲简单包扎手上惊骇的伤口,随便冲洗一下,就走回卧室。
唐千沫早已擦干泪水爬上了床,拥着被子侧身而卧。
慕长洲双手一揽,将唐千沫纳入怀中,低头亲吻她额顶的发丝,闭上双眼。
慕长洲今夜大抵也是累坏了,几乎沾枕便睡过去了。
唐千沫默默垂泪,连哽咽的声音也吞入喉咙中,不敢让慕长洲发现一丝异样。
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她真的很贪恋,如果能一辈子躲在这里该有多好。
可是她清楚知道,这样尊贵完美的慕长洲不是她能肖想的,而她也不属于这个地方,等养好身上的伤,她一定会离开的。
可是现在就让她多汲取一点最后的温暖吧。
满怀悲伤心事的唐千沫也沉沉睡了过去。
一丝微风卷着清晨的雾气吹了进来,温暖的阳光驱散清晨的寒意,唐千沫幽幽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眼,习惯性的往旁边的怀抱拱拱身子,发现身旁空空落落。蓦的大惊地坐了起来。
另外半边床冰冰冷冷的,没有一点睡过的痕迹。
唐千沫惊慌了起来,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慕长洲果然还是丢下她一个人了,忍不住的泪水哗哗而流,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身子不停地颤抖。
从昨夜看见慕长洲在浴室的一切,积聚在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羞愤,一下子爆发出来。
现在的她,就好似一只身心受创的小兽尽情发泄,任泪水肆意流淌。
不必在意谁的感受,不必在意谁的目光,妈妈离去后,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何必矫情肆意呢?
“砰--”瓷碗委地的清脆声响打断了唐千沫的哭声。
唐千沫从床上缓缓起身时,倏然被人纳入怀抱中。
她刚想奋起全身力气抗争,却在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时,她失去抗拒的力量,瘫软在他的怀抱中。
“沫沫...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慕长洲温热的大掌抚摸她的背脊,给她传递力量。
明知帝景湾已经被保镖重重包围,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蚊子要飞进来,也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草木皆兵。
“鸣鸣呜... 呜鸣呜.. .... ”她很想说话可是舌头上的药糊在一起,她说话都说不清。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很软弱,很无能,她也痛恨这样的自己。
“是不是起床看不见我,就哭了呢?”
慕长洲拉开与唐千沫的怀抱,伸手擦拭她眸中的泪,柔声问道。
“嗯嗯嗯....”唐千沫愣一瞬,使劲地点头。
“不怕,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沫沫的。”慕长洲揉揉她的发丝,蓝眸目光坚定地说道。
他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呢?自那天遇上她,他就认定了她,这一辈子也只要她。
唐千沫颐眼地上破碎的碗,和洒了出来的稀粥,才恍然原来慕长洲去准备早餐给她了。
她居然误会慕长洲嫌弃她不要她了。
慕长洲看了看洒在地上的稀粥,想去厨房再盛一碗上来,正欲开ロ——
唐千沫就扯着他的衣服,眼神示意跟着他下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