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安终于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来势汹汹的通海禅杖,吓得心胆俱裂。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快要被一斩为二之时,一道寒光在眼前一晃。
龙知羽长刀伸来,刀面一横,竟挡住了那虎虎生风的通海禅杖。
麻安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腰间,擦了擦面上的冷汗,颤声道:“我......................我从来看你,没有像现在这样顺眼过。”
李玄镜抓住刺入肩头的耙刃,正欲将它拔出来。
麻泰哪能让他称心如意,当即使力,狠狠向下扎去!
李玄镜的手已是鲜血淋漓,两人僵持了一阵,最终“哧”的一声响,耙刃被拔出了肩头。
龙知羽,麻安飞身上前,正欲乘胜追击,可定睛一看,总觉得远处的麻泰有些不对劲。
杨听寒隔得最近,当即挥动流星锤,护住自己周身,逼得李玄镜无法靠近。
他纵身一跃,出现在麻泰的身边。
只见麻泰双目被自己的耙刃刺中,两只眼睛变成了一道浑浊的血洞。
“啊啊啊啊-------------”
麻泰痛苦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众人耳畔,听的人心头一紧。
李玄镜收回方才投掷断耙刃的手,双手紧握通海禅杖,大喝道:“来啊-------------”
麻安暴跳如雷,怒喝道:“杨听寒你离得最近,流星锤的触及范围又那么广,你方才完全可以救下哥哥!”
杨听寒冷笑了一声,道:“这是战场,我该关注的是敌人,而不是你的哥哥。”
麻安气的双手青筋暴起,怒骂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杨听寒指着痛苦挣扎的麻泰,道:“在战场之上,被废了一双招子,已经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说罢,便将麻泰对着苗疆大军推了出去。
麻泰被推飞了出去,又目不能视物,只能无助地在地面上摸索着。
可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一团沾着自己鲜血的泥巴。
麻安嘶声大喊道:“哥哥---------”
听见弟弟的喊声,麻泰摸寻的动作更加急匆,他抬起一双早已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双目,大喊道:“麻安,你在哪?你在哪?”
麻安看着哥哥为保护自己,而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只感觉全身血脉喷张,他瞪着冷眼旁观的杨听寒,目眦欲裂。
李玄镜可不管这些,他抡起通海禅杖,朝龙知羽等人冲了过来。
麻安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目,紧握耙柄,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李玄镜正欲抡动禅杖,却见麻安绕过了自己,直直朝杨听寒冲了过去。
石鹤,龙知羽,李玄镜均是一愣。
“麻安,这是战场,你若对他兵刃相见,便是背叛女王,背叛苗疆!”
正当耙刃离杨听寒还有一拳之隔时,龙知羽突如其来的喝声,终于使麻安恢复了理智。
李玄镜看着他们稀稀拉拉的站位,又看看剑拔弩张的杨听寒和麻安,冷笑道:“这就是第二阵形,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苗疆亲卫队?”
龙知羽脸色铁青,下一秒,杨听寒,麻安,石鹤三方夹击,朝李玄镜冲了过去!
红樱流星锤从从四面八方打来,长锏横冲直撞,耙头左右开弓。
紧密凌厉,毫无破绽的招式似乎撕裂了李玄镜周边的空气。
龙知羽足尖一点,抓住一道极小的缝隙,飞身加入战场。
长刀对着李玄镜的胸口要害劈去!
铛-------------
即使面对四人围攻,大多数攻击也只打在了通海禅杖上,龙知羽长刀被挡,双手一分,手中长刀瞬间一分为二,变成了双刀。
这一变招,霎时打了李玄镜个措手不及。
龙知羽身形暴起,掌中双刀快如闪电,变成了两道银白的光,铺天盖地般朝李玄镜砍去!
这五人也不知缠斗了多久,只打得飞沙走石,昏天暗地。
李玄镜身上衣衫被砍破,脸上淤青,全身是血。
面前的四人,同样全身是伤,紧握兵刃,气喘吁吁。
李玄镜看看自己布满皱纹,又满是鲜血的双手,目中闪动着无奈的悲凉,道:“老了,终究是年华不在,不中用了。”
李修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玄镜的背后,他看着师父那血肉模糊,却又依旧挺拔的背影,心中明白,他是为了维护禅堂国威,而不得不硬撑着。
他那破碎坚毅的背影,就像成千上万只无形之手,推动着李修缘,朝堂主禅座走去。
李修缘心中翻涌着无奈的酸楚。
他直直朝李玄镜跪下,道:“师父,方才是我太任性,让您失望了,我愿意........................我愿意接下堂主之位。”
李玄镜哈哈大笑,那豪放不羁的笑声直入云霄,回荡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久久缭绕于耳。
龙知羽浓眉紧皱,四人听的这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不禁后退了一步。
跟他们四人缠斗了许久,却依旧抓不住破绽,如今居然还能发出,这中气十足的笑声!?
李玄镜仰望苍穹,大笑道:“我心事已了,现在,就让我放手一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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