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跟在她身后,闻言比划道:锦琛昨晚不在家。

薄夫人眉梢一挑,嫌弃的看着言初,“我们家锦琛累死累活,你倒是幸福,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来。”

言初垂眸安静的听着,温软的笑弧就一直挂在嘴边上。

对于她这种打不还手,骂又还不了口的态度,薄夫人经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

别提多憋屈了。

她沉了沉脸色,给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赶紧把手上拎着的两个保温盒放在茶几上。

“少奶奶,这是夫人特意为你求的秘方,又特意吩咐我们一大早熬好了给您送过来,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言初低垂的眉眼划过一抹苦涩。

跟薄锦琛结婚五年,她一直没能怀孕,这让本就对她不喜的薄夫人愈发看不上她。

从三年前开始,薄夫人就到处找所谓的专家和教授,求来各种各样的秘方让言初吃。

有一次直接把言初吃得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

之后薄锦琛跟薄夫人深谈了一回,薄夫人才消停一些。

可是现在,怎么又开始了。

佣人从厨房拿了个碗,倒了满满的一碗碰到言初面前。

扑鼻而来的苦涩药味,冲得言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薄夫人见她站着不动,不满的一掀眉,“愣着干什么,赶紧喝啊!”

“又蠢又笨,还是个哑巴,已经让我们薄家和锦琛被人笑话了。怎么着,还想当个不下蛋的母鸡啊?”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怀不上孩子,为我们薄家开枝散叶,我就让锦琛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刺得言初心脏一抖。

她抿着唇,到底还是从佣人手里接过来,一口一口强逼着自己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薄夫人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从沙发上起身,“行了,锦琛也不在,对着你这张脸实在厌烦,我就先走了。”

言初送薄夫人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下来,“对了,周末是婷婷的生日,到时候你和锦琛记得回来吃饭。”

言初点头,冲薄夫人躬了躬身。

薄夫人冷哼一声,带着佣人离开了。

门一关上,言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扭头直奔洗手间。

翻江倒海的吐了一通,直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那种恶心翻涌的感觉才好一点。

言初虚弱的趴在盥洗台,鞠了捧冷水拍在脸上,看了眼镜子里苍白虚弱的女孩,淡色的唇一点点掀起自嘲。

薄夫人一门心思想让她生孩子,可她不知道,薄锦琛根本不会允许她怀孕。

结婚五年,哪怕是在他再情动无法自持的时候,他也会记得让她吃药。

言初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薄锦琛回来了。

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姿,显得格外禁欲。

言初眸光闪了闪:你怎么回来了?

顿了下,又急急比划:妈早上来过,给你送了早餐,你吃过了吗?

薄锦琛其实已经看到茶几上的保温盒了,空气里还有淡淡的中药味。

男人蹙了下眉,“妈又让你喝药了?”

言初笑了笑:妈担心我的身体,让医生给我开的调理的药。

“那你吃饭了吗?”

言初:吃过了。

其实她没吃,刚才吐那一通,让她完全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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