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竹箱内的柳纤风传音说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啊,要是没有捉妖人身份,将是难以脱身的大祸。

徐源长传音道:“咱们谨言慎行,但是遇事不怕事,想办法解决就是。”

柳纤风回了一声“是”,公子的道理甚合她心意,又传音道:“公子,等回住处了,给你瞧一样宝贝。”

她的兴奋仍然掩藏不住。

徐源长颇为好奇,那其貌不扬的树棍内藏了甚么宝物?

把柳纤风高兴成这样子。

回城寻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厢房,待酒菜上齐,关门举盏述话。

殷泉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酒也喝得不少。

感叹一年时光易过,散功重新来一回,令他体会到了失去后的艰辛,由徘徊到坚定心志的曲折过程,让他看到了今后修炼的出路,对突破登楼多出一份从来没有过的信心。

自己人面前,蓝影儿素颜以对。

她话语不多,找一个空隙,问道:“徐师弟,老齐的修为似乎是二重楼境?”

她已经恢复引气境中期,眼光不差,先前隔得也不远。

殷泉惊讶得差点打翻酒盏,以往经常和老莫勾肩搭背的老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徐源长笑着点头:“齐老哥为人低调,他不想张扬此事。”

蓝影儿笑道:“明白了,我们不会乱说。”

殷泉旋即兴奋起来,“哈哈,齐老哥藏得太深了,下回……不,等黑市结束约请他吃酒,述述旧,老交情了,可不能疏远。”

蓝影儿挥拳轻敲了一记,道:“瞧你那点出息,求人不如求己,拿出气魄来,咱们自己登楼破境,且不快哉!”

换做一年前,她可说不来这般豪气话。

那时深陷瓶颈,迷茫不知前路。

心底很是感激徐师弟,当初帮他们指的路子。

殷泉捉住一只柔荑,笑道:“对,咱们自己登楼破境,双宿双飞……”

蓝影儿忙抽出手,白眼道:“越说越不像话,谁和你双宿双飞了?徐师弟在这里呢。”

徐源长举盏,一句玩笑话带过被狗粮糊了一脸的尴尬:“我刚刚喝酒,甚么都没看见,也没听到,你们继续。”

殷泉脸皮已经磨砺得比城墙还厚,举盏笑道:“哈哈,喝酒喝酒,敬我们的重逢。”

“敬咱们早日登楼破境。”

“对对对,这个值得喝三盏,干了。”

一场酒席结束,已是下午日头偏西。

徐源长随着两人前去城西他们买下的两进院子做客,坐了一阵,算是认门,下回方便走动,拒绝了殷泉要留客住下的好意。

徐源长返回半山腰的鸡毛巷子,走进金记老店。

听金掌柜说,黑霞衣和齐行善上午已经返回清平城,那位公子哥一大早离开接天城,往北方去了,特别加上一句,那公子哥不会再找老施的麻烦,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那位出手破解神蛊的高人。

徐源长连声附和,“那是,那是,不打扰您了。”

他又不是高人,关他甚么事。

金不换看着沉静从容的年轻道士出门,自语一句:“接天城内,有高人啊。”

翻阅书籍的雷公虫回了一句:“接天城地处要冲,有高人来去,再正常不过,去年就有高人暗中收拾纨绔和官员的先例。”

他在翻找关于神蛊方面的记载,抬头道:“我只奇怪,徐兄弟修为如此低微,又是初来乍到接天城,怎么恰好结识如此厉害的高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机缘巧合。”

金不换说着摇摇头。

自己都不大相信,不过这等事情没必要深究。

徐源长又去探望窝在住处修养的施望尘,说了几句闲话,再才回自己的院子。

走进后院,柳纤风迫不及待从竹箱内闪身遁出,献宝一样举着那根黝黑树棍,忍耐不住叫道:“这可不是普通灵樟木,这是长了三千年以上的金樟木,即使只是一截分枝,于我而言,也是极好的宝物,我要花时间将它祭炼成集法杖、棍棒于一体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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