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歌一点也不冤枉,长杳说这话还真不是凭空编造的。
她的确记得当年那个抱走她的妇人耳垂下面有一颗很显眼的红痣,况且想也能想到,在谢朝歌五岁时就能帮着谢朝歌里应外合的,一定是谢朝歌的生母杨氏。
不然,难道谢朝歌五岁时亲自去联系人贩子?哪怕她是穿书而来,智力不止五岁,那那个年龄想办点事光靠自己肯定做不到。
谢朝歌只比长杳大两岁,按道理应该比谢怀瑾都要大半岁左右。
毕竟杨氏下药在前,谢太傅进京与谢夫人相识成亲生下谢怀瑾在后。
但当年年幼的谢朝歌苦苦哀求,为了保住杨氏在乡下的声誉,硬是将谢朝歌的年龄改小成了谢怀瑾的妹妹。不然,像杨氏这种下药爬床未婚先孕生下私生女的早就被村里拉去沉塘了。
但她若是晚于谢怀瑾出生,至少还能保住一份体面。让杨氏勉强以一个不受宠的“侍妾”的名义被养在乡下庄子里。
谢怀瑾对此事全然不知情,他一直以为谢朝歌是谢太傅成亲之后才在外乱搞出的私生女,还不愿意给人家母亲名分。因此对谢太傅这个亲爹心生芥蒂,本能的怜爱谢朝歌这个“妹妹”。
但其实准确的说,他还得叫谢朝歌一声姐姐。
长杳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几月前从江南长途跋涉来京城的路上无聊,有意无意的跟观众套话,这才得知真相。
“爹。”
此刻,小姑娘眼眶通红,揉揉眼睛,温顺如孱弱的兔子般依偎在谢夫人怀抱里,软糯的声还带着细微哭腔,迷茫不解的开口问。
“那个人到底是谁,爹你认识吗?她为什么要抱走杳杳,害杳杳流落在外。”
谢夫人听得几欲落泪,心中对女儿的心疼愧疚如针尖般扎得心脏一阵阵抽痛,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美好事物都捧来补偿于长杳。
而心底,对当年让母女分隔的罪魁祸首更是怨恨到了极致。
“老爷,究竟是谁!”
谢太傅不置一词,眸色沉沉,看向谢朝歌的目光带着锐利的审视。
谢朝歌往后踉跄半步,提起裙摆跪倒在地哀声摇着头“爹,您相信女儿,不可能是娘的。妹妹一定是听了谁的挑拨教唆才说出这番话,她那时才三岁,能记得什么!”
哪怕谢朝歌心底再怎么怨恨嫌弃杨氏,以这个母亲为耻,但她现在却不得不咬着后槽牙声泪俱下的跪下为杨氏开脱。
一来,若自己的生母被牵扯她都始终不闻不问,难免会在谢太傅谢夫人面前留下一个冷血无情贪慕虚荣的形象。
二来,杨氏毕竟是自己这个身份的亲生母亲,若杨氏被定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已经在身份上吃了很多亏,不能再出差错了!不然以后还怎么有脸与沉亲王并肩而立当他的皇后,他恐怕也会视自己为污点吧。
谢朝歌心中苦笑,低低伏拜。
“乡下庄子离京城这么远,娘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爹,我知道您对娘有意见,但她当年也不过是因为爱慕您成痴才犯下错,有了女儿。爹,您不能因为以前的事就对娘产生偏见啊!”
听到这里,谢夫人总算明白了长杳与谢太傅口中那个人是谁。
若不是江嬷嬷在旁边扶着,谢夫人气得几欲站起身将桌上茶盏狠狠砸在谢朝歌身上,她几乎浑身气血涌上心头,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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