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所贩卖粮草的账本已经被顾辰拿到,而从黑市里盗取的金银财宝现在还在府衙内偏房的床底下,反正已经人赃俱获,剩下的就不归自己管了,只等天亮以后自会有人来处理剩下的琐事。

南肃国这些年一直虎视眈眈试图扩张自己的领土,现在南肃国的使臣都已尽数离开各个郡县押送粮草,兵甲运往流云国南部边境。而根据密报,河西节度使那边的宁王已经派人开始行动。宁王暗中调动了大量的军队,准备向河西节度使所在的地方开始施压。

知府县令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逃,头低着不知是忏悔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还是后悔没有亲手铲除南宫家的余孽。

“大人!倘若你能保我性命,我愿意将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全盘托出!”

顾辰淡淡的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罪犯。他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会想尽办法来求饶,试图用一些无关痛痒的秘密来换取自己的生命。然而,他也知道,这些罪犯并不会真正的改过自新,他们只是在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

他叹了口气,对着跪在地上的县令说道:“若你真的知无不言,圣上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必须要清楚,这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圣上的仁慈。你所犯下的罪孽,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这句话,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一线之间。如果他能够说出一些有用的秘密,或许就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如果他说的不够多,或者说的不够好,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他说起了自己曾经的恶行,以及自己是如何受剑南节度使指示贩卖粮草,是如何与南肃国秘密联系的。他还说出了一些自己曾经隐瞒的事情,以及自己是如何逃避惩罚的。

顾辰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只是在思考,陷入了沉思。迄今为止,还是没有得到他们背后靠山的任何消息。这个神秘的靠山一直在背后支持着南肃国的行动,但是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一直没有得到确认。我们的情报人员一直在努力搜集情报,但是这个靠山非常谨慎,一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但是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顾辰将县令和昏迷的师爷紧紧地绑在一起,现在就只等天亮,天亮之后将两人押送回京,自会有人来审判两人的罪行。

““公子!”

不等顾辰开口回应,南宫域就端着药瓶缓缓走进顾辰的房间,她的神情有些忧虑。

“公子这是金疮药,专门治疗刀伤的。”

南宫域轻轻地走到坐在桌前顾辰的身旁,她看着顾辰苍白的脸庞和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感激。她知道若不是自己他也不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即便这样还还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的家人,还力战群雄的将自己拉出深渊。

南宫域垂首,缓缓打开药瓶,药瓶轻启,没有丝毫声响,他屏住呼吸,唯恐打扰了深夜沉睡的安宁,尽管内心悲痛万分,却不敢让眼泪轻易滑落。

顾辰站起身,将满脸泪痕的南宫域拉到座位上坐下。

“咦?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你怎么还哭啦?”

南宫域攥紧了手中的药瓶,这一刻的关心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大门,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愧疚,放声啼哭起来。

“公子!我好害怕!初次见你的时候,若是没有你,我和我家人恐怕早就被贼人杀害了,而这一次,公子也是为了我,而遭受如此伤害,而且公子不仅又一次保护我全家的平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公子的恩情!”

“多谢顾安公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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