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姜以枝被他抱到床上,体贴的掖了掖被角,唇贴在她额头吻了吻,“枝宝,睡会吧。”
姜以枝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她真的没什么大碍的,薄予言有些太过于谨慎了。
但她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假寐。
她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的结束,薄予言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的。
他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姜以枝最开始只是闭着眼睛假寐,男人坐在她床头守候着她。直到传来她深深浅浅的呼吸,薄予言确认女孩睡下来,才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去。
地下室。
那个女人被捆绑在柱子上,旁边有几个黑衣保镖守着,他像是阎王一样缓缓踏进地下室。
他心里的暴戾分子在体内肆意翻滚,他迫切的需要当事人来承受怒火。
他带着手套手里拿着硫酸,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先从这张丑脸开始。”
他眼睛都不眨的将一大瓶硫酸直接泼出去,女人脸上的皮肤瞬间变成黑褐色,一大片一大片的腐蚀烂开。
她拼命的大喊大叫,薄予言眉头一皱,淡淡的嗓音响起,“聒噪。”
“泼点热水吧。”
女人听见他的话,瞳孔放大,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疯子。
被硫酸泼到明明需要用冷水去清除创伤面,偏偏这个男人故意折磨她,反其道而行之。
她整个人都是绝望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她宁愿倾家荡产赔钱坐牢,也好过在这里清晰的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她闭上眼睛,从唇里溢出一声,“求求你,让我死。”
薄予言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宋景,人不能死,死了救活继续。”
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薄予言体内的暴戾分子肆意翻滚,眼睛逐渐变得猩红一片。
宋景刚一靠近他,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住脖子,眼里都是杀意,似乎确切的要置这个人于死地。
宋景艰难的开口,“薄……总,是我。”
薄予言眼神清明了一瞬,转而用更重的力道,宋景呼吸不畅,想要伸手劈倒男人。
但发病中的男人依然反应迅速敏捷,以很快的速度桎梏住他的胳膊,黑衣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一起上前稳住薄予言。
宋景趁着他们帮忙转移视线,动作迅速的从地下室出去,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所有保镖一起,都不是发病的薄予言的对手。
薄予言眼眸猩红,他几乎失控一样,只想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那时候只会鲜血肆虐的流淌在地下室,血洗地面。
而薄总清醒后,又会陷进无尽的后悔的情绪之中,又会产生强烈的自卑心里。
他必须得放手一搏。
哪怕事后薄总处罚他也好。
当宋景从地下室上去时,他看见姜以枝正坐在客厅里,欣赏着长得娇嫩的黄玫瑰。
他来不及多想,上前祈求姜以枝,“姜小姐,求求你,救救薄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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