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啊小陈。”

陈晶点头哈腰。

“是是,赵法爷你吩咐的事,小的肯定办好。”

现在整个长河镇的人是又惧又喜,毕竟怕死,喜的是那些源源不绝过来的法士,身上带着的家伙,谁捡到算谁的。

很多法士的武器法具符箓可是很值钱的。

“赵法爷,这是本地的未过门的姑娘名册,还望过目。”

赵长河瞅了一眼。

这......还是一个人自在清净。

“不用了。”

赵长河来衙门只是找陈晶要粮菜种的,不过赵长河挺奇怪的,一路过来,路上的女人,见到自己就和见了鬼一样。

估计是怕遭了我的毒手吧,哎真是的,我这么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真是的,呵呵。

根据赵长河的直觉,他感觉自己被老王坑了。

坑了就坑了呗,谁没坑过呢,从小被坑到大才是大部分人正常的人生。

父母小时后常常说你要听话,等长大了才发现,只要你听话,就得当牛做马一辈子。

毕竟人家规则制定者早就把你这辈子算得明明白白,饿不死,富不起,跑不了。

赵长河早就看明白了,他只是觉得自个比大部分人幸运,那么早就可以无牵无挂,不然怎么躺平摆烂?

“反正一段时间,婉玲姐应该也没兴趣了,回不去也无所谓,这地方还不错。”

赵长河打算等莫婉玲情绪平稳后,买点小猪仔,买点鸡鸭,挖个池塘养养鱼。

种点青菜萝卜白菜,这小日子不就妥了。

生活只要过得去,完全不必在意其他人眼光,毕竟又不是为谁活。

等赵长河回到小山包,已经多了几个瘸腿的。

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不听劝也没办法!

“小赵啊,怎么才回来啊?”

罗胜一瘸一拐过来。

“没什么,去要点粮菜种子。”

罗胜迷糊。

这小子要干嘛?

“我先教你一段口诀,你好好学啊。”

学个屁啊学!

“好好,老罗你说。”

赵长河打理着屋子,听着罗胜念经。

“记下了么?”

“记下了,老罗你去休息。”

罗胜还是把一本小册子放下。

“你要好好背啊,小赵,表面功夫起码得做好。”

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不还得面对现实,自己骗自己?何必呢?

赵长河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赵长河已经过了小学生的年纪。

小学那会天天死记硬背为了考试成绩,等长大了赵长河才知道,成绩好坏,和你人生好坏,没有半毛钱关系。

为了应付一件事,去做一大堆累死累活的事,那属实是吃饱了撑着。

赵长河拿着锄头,要找个合适的地方种地。

几个瘸腿的法士在笼子里,奄奄一息。

赵长河拿着锄头,东瞅瞅,西瞧瞧。

“土质太干了,肥力肯定不足啊。去收点农家肥来润一润好了。”

正在赵长河沉思之际,小山包下面又开始吵吵嚷嚷了。

烦死了,天天整得跟菜市场是的。

赵长河刚走上去,就看到小石头拎着几个腿已被弄断的法士,天空阴云密布。

赵长河眉头微皱,只见远处一人骑着马过来了,身后跟着一堆镇民。

靠!不是说来办事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就如此脆弱呢?

来人是霍千夜,赵长河眉头微皱。

“不是说来这里办事,不是除邪祟的,待会给你脚锯了,你就知道疼了。”

一看头顶上的阴云,赵长河知道莫婉玲肯定在附近了。

嗖。

小石头飞了过去,赵长河转身打算进屋睡觉。

待会给你脸都打肿了!

“长河兄,怎么你住这呢?”

霍千夜喊了起来,他刚已经使用顶级信息搜集能力,查过镇子里的一切,林啸并未路过镇子,现在只有去死水河了。

“我住这啊。”

正准备动手的小石头迟疑了。

“长河哥你认识这人啊?”

我认识个屁!

“哦,先前一起喝过酒,认识。”

小石头顿时没了要攻击的想法。

霍千夜反而奇怪起来。

这小子怎么和邪祟走那么近?他不知道会倒霉?别说倒霉了,一段时间可是会死的啊。

根据收集的信息,那强大的邪祟是赵长河带来的,一开始霍千夜以为赵长河被胁迫了。

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长河兄,就此别过了,在下还有急事。”

霍千夜刚打算走,就看到跟着来的一对镇民十分失望。

呵呵,人还真是恶毒啊,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把我全身扒光。

霍千夜刚要走,猛地他回过头。

如果这小子死了,我们公司不是要理赔!

“反正也只是顺手罢了。”

唰。

阴天下寒芒出鞘,霍千夜悠哉的举着剑,一柄细长有着墨绿花纹路的剑。

顷刻间之间一抹光辉直冲云霄,原本乌云盖顶的天空,破开一个洞,一抹阳光照下。

微风浮动,一股股墨绿色的气流顷刻间席卷了小山包的周围,气息如飘荡的烟尘,如晕开的墨色。

“我这柄幻夜已三十年未出鞘了,没想到竟为了这种小事出鞘,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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