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晚夕和顾辞言快走船舱通道门口时,大岛浅仓忽然小跑着追了过来,微笑着说:“呵呵二位,二位别着急走,还有个话想叮嘱你们一下。”晚夕和顾辞言见大岛浅仓追了过来要说什么,于是站住不动,警惕的偏了一下头听他说着,大岛浅仓轻轻扶着顾辞言和晚夕的肩膀,然后把脸凑过来悄悄的说:“二位,回去的话就好好休息,别多想,跟着社长的话,前途会很不错的,嗯,晚上见啦。”

说罢,大岛浅仓松开了晚夕顾辞言二人的肩膀朝轮船的左侧台阶走去了。顾辞言轻轻碰了碰晚夕的胳膊轻声安慰她说:“别怕,我在呢不会有事的。”晚夕感觉很委屈,又是水手,又要去见海盗,她已经想要哭出来了。天空上,刺眼的阳光从薄薄的白云上直着照射到轮船的甲板上,又照到晚夕的脸上,委屈导致眼圈泛红的晚夕,被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顾辞言扶着她走进了船舱通道里。

在通道里,顾辞言不断地低声安慰着晚夕的情绪,然而晚夕却显得“无精打采”的。忽然通道里的02号舱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碎花裙子,留着金色波浪卷发的女人,女人用一口带着安加略口音的安图话关切的语气问道:“你好,这位女士,为什么难过?”顾辞言看着她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被自己搀着的一言不发的晚夕,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啊,没事,阳光太刺眼了晒得,”说罢顾辞言尴尬的笑了笑。

那名安加略的金发女子见状摸了摸晚夕的额头,惊讶的把手拿开甩了甩说:“哎呀,烧得这么烫。”说罢,顾辞言也摸了摸晚夕的额头,晚夕脑门的温度让顾辞言也因此惊讶了一下。

见状那名金发女子从顾辞言手中抢过晚夕搂在怀里,打开舱门扶着晚夕进去了。顾辞言见金发女子搀扶着晚夕进去,自己也踏了一步走进舱门中去,顾辞言站在舱门里,他看见金发女子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药箱,床边整齐的叠着一身白色的大褂,上面还摆放着一个卫生帽。

女人把晚夕背包摘下来放到一旁,将晚夕搂在怀里,拿着一个装着浑浊绿色液体的玻璃罐子一点点给晚夕嘴里灌着,晚夕喝下去后皱起眉头把头偏到一边双手无力的拍打着女人的大腿说:“嗯,不喝,苦的。”见状女人把晚夕搂在怀里安慰着说:“没事的,喝了就不烧啦。”晚夕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顾辞言站在门口,顾辞言见晚夕睁开了眼睛,立刻跑了过去,拉着晚夕的手,激动的说:“你醒了晚夕?”晚夕眼珠下滑看着顾辞言抓着自己的手,有气无力的说:“老顾,你抓我手干什么,还不快松开。”

听到晚夕说这个,顾辞言难掩尴尬的把头偏过去放下了晚夕的手,然后压制着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对那个金发女人小声说:“谢谢你。”一边说着,顾辞言一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眼神不自主的看着天花板又看看舱壁。

金发女人笑着说:“没事的先生,我是一名医生,我会照看好,你的女朋友。”顾辞言听后浑身一震,立刻紧张的解释说:“不,不是的,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老板。”

金发女人恍然大悟了一下说:“喔!我想起来了,你是顾先生,她是晚夕小姐。”顾辞言不好意思的搓着手点着头说了声“嗯。”说罢,金发女人对顾辞言说:“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先扶着她躺下休息,我去拿点水来。”说着,金发女人把晚夕放到顾辞言怀里就开门出去了。

躺在顾辞言怀里的晚夕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顾辞言,顾辞言低头面露苦涩的看着晚夕说:“晚夕啊,她去拿水了,你一会儿起来喝点水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今天在这里陪你吧,你睡吧。”

听完顾辞言的话,晚夕艰难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休息着。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舱门外传来,金发女人拿着一罐水急匆匆的从舱门外走了进来。金发女人来到顾辞言旁边用右手托着晚夕,然后给她灌下去了一点水,晚夕抿抿嘴咽了,顾辞言和这个金发女人把晚夕轻轻放到床上,见晚夕躺好,金发女人站起来给顾辞言抛了个媚眼说:“顾先生,你先照顾晚夕小姐,我去检查一下其他船员的身体状况,我们晚饭时,餐厅见。”

说罢,女人就从桌子上的药箱里拿出四根注射器和一个听诊器开门离开了。顾辞言见女人离开,随手关上舱门,把晚夕往床上拽了拽,然后坐在一旁靠着舱壁合上眼睛休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上,海鸥发出的一声声鸣叫吵醒了倚在墙边睡着了的顾辞言,顾辞言借着窗户向外面看去,大海的天空上呈现着橙红色的一片片云,太阳就要落下去了,顾辞言看了看手机,晚上7点43分,他心想着:“哎,还有多久能到灯塔?”

这时,床上的晚夕忽然难受的伸手四处乱抓起来,晚夕一边伸手向空气中抓挠着一边喊着“我不是妖女!我不是妖女!”顾辞言见状连忙过去摁住了晚夕的胳膊,被摁住不能动的晚夕,抽动着身体流出了两行热泪。她抽泣着,顾辞言把她双手按在肚子上,小声的问她说:“晚夕,你做什么梦了?好点了吗?”说着,顾辞言轻轻的挪开左手放到晚夕额头上试了试,额头上凉飕飕的,看来已经退烧了。

看到退烧的晚夕,顾辞言欣慰的笑了笑,如释重负的放开晚夕的手,靠在墙壁上听着海风,借着窗户看着大海上的风景。不一会儿,晚夕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闭着眼睛惊恐的叫喊说:“不要杀我我不是妖女!”然后顾辞言对她说了声:“你醒了晚夕?”晚夕缓缓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顾辞言,她开心的“嘻嘻”笑了起来,顾辞言也欣慰的笑着。

晚夕嬉笑过后,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顾辞言见状跟她说:“噢七点多了,我们去吃饭吧。”晚夕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说:“嗯嗯,我好饿。”说罢,顾辞言把拽着晚夕胳膊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一起开门出去了。背包里的土地公看着离开的二人喃喃道:“哎,真是年轻人啊,这么会就把我给忘了。”

船舱通道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顾辞言搀扶着晚夕往餐厅方向走去。来到餐厅,顾辞言看见晚上的餐厅里有跳舞的,有吃饭的,见顾辞言扶着晚夕进来,一个梳着背头的服务生说:“顾先生,晚夕小姐没事了吧?”顾辞言微笑着摇摇头说了声,“没事。”晚夕嘻嘻笑了笑对他说:“谢谢关心啦小哥,老娘我!就是有点浑身没劲其他都好。”

说罢,服务生点头微笑了一下拿着餐布离开了。晚夕和顾辞言在靠近船舱的桌子旁边坐下了,厨师给他们这桌端来了一些海鲜和新打上来的海鱼,又是一阵高跟鞋声从舞池方向传来,顾辞言抬头看发现,是给晚夕吃药的那个金发女人。女人见晚夕已经醒了,从旁边拿来一份鱼肉放晚夕桌子上,笑呵呵的对晚夕和顾辞言说:“不要害羞啦,吃吧吃吧,”一边说着一边用餐叉餐刀把肉切开放进晚夕的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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