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有证据证明他没绑我吗?”
林楚示意容知没事,他把剑收在身侧。
王成虎父亲被问得一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要是证明了他没绑我,那他身上的伤跟我有半分关系吗?”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林楚:“早听说你牙尖嘴利,今日我倒是瞧到了。”
容知扶着她回去:“行了,回去准备着吧。明日还得带他去衙门呢。”
王成虎母亲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去抓林楚的裙摆。
“小林……林姑娘……林小姐!你行行好,不要去报官!”
“他已经得到教训了,求求你了,不要害得他连命都丢了……”
林楚气急,拽着衣角从她手里拉出来:“什么叫我害他!是他要来害我!”
“我要是不留一手,连命都没了!”
林楚一想到王成虎被捅之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后怕,万一她跑的慢了,万一她没有扎穿他使得他用不上力。
她想都不敢想她的下场。
容知心疼地看着她,语气更加冰冷:“多说无用,明日一早镇上衙门见。”
大门隔绝了外面的哭声和嘈杂,林楚握住容知的手:“谢谢你。”
他摇摇头:“我不要道谢,只要你平安。”
林明月哭红了眼睛,见她回来,跑过来掀开她的衣袖,看看胳膊又看看她的脸。
“一定很疼。”
林年看到,也一脸委屈:“嘟嘟疼……”
林楚放开容知的手,蹲下把二人揽在怀里:“不哭了,我没事。”
林秋也走了过来:“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楚安慰他:“会的,明日一早我就跟容知一起去衙门。”
容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到了他的大哥。
那时戍守边关的队伍粮食被抢,他听从父亲的命令第一次独立带队去支援。
怕他保护不好自己,父亲特意让大哥和二哥与他一起去。
两个哥哥能力出众,但父亲不重视庶出,他们毫无怨言为他铺路,为他打下手,保驾护航。
父亲一直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却从来没问过他愿不愿意。
这批抢粮食的土匪多是战败侥幸活下来的逃兵,容知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训练有素。
他错了。
因为他的一个失误,导致整个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大哥帮他挡下一击,被土匪头子的长枪刺穿喉咙。
温热粘腻的液体喷了他满脸,目光所至一片猩红。
大哥面对着他,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担心他能不能安全回家。
他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另一边熟睡的林楚。
如果他刚才跟着去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去一会,林楚被王成虎找到会是什么结果。
他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走到林楚床边,轻抚她的额头,嘴角。
随后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向王成虎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林楚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外面才蒙蒙亮,就响起哭天喊地的哀嚎,回荡着的还有许多人的议论声。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简单擦了一把脸,披着外套在容知的搀扶下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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