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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由于先前‘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的失分,这次仍然由其进行提问,请吧。”

被场上那一名裁判的话语将思绪从脑内的诸多幻景当中拉扯回了现实,菲洛也重新将注意力汇聚到了自己面前,台上另一头端坐着的对手们。

看见的则是那一张张面色不善,各自眼前蓝光不断闪烁,还交头接耳似是在商量着什么的模样。

【各位同学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出现在了菲洛眼前的则是一个队内消息的气泡。再看一眼那发消息人的ID,正是此刻坐在了己方桌子首位的带队老师——书记艾玛。

【准备好了。】

率先对艾玛发出了回应的则是菲洛的一位女前辈,同样来自于菲洛所处的宣传支队,再看那位女前辈的回应之后又紧紧跟上了的诸多回应消息,无一例外皆是在简短的表示着决心。

【那好,凯特同学,正好你也比较适合来打首阵,一会对方提出的问题就由你来接应,给其余的同志们提供思考的时间。】

【OK。】

再等那些回应过后,艾玛书记又开始分配起来了各自的任务,并首先为那一位最先回应上了的凯特前辈下达了重要任务——为自己这些其他同志们争取组织反击语言时间的重要任务。

也就在“燎原火”一方这会刚刚分配完了初步任务之后,紧接着来自对手们的提问话音也终于响起,传入了台上所有人的耳中:“裁判,‘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向‘圣多明哥社区大学队’提问。”

再等那对面桌后站起来开口的那位得到了裁判的首肯之后,嘴上的话音也不断,再看向了“燎原火”这一边开了口:

“我相信先前主动选择了‘自由’方的‘圣多明哥队’应当知晓,此时此刻在这个地球上最强大,最富强的国家正是以‘平等’理念为根基的俄联邦,而奉行着‘自由’的旧美国却在数十年前轰然崩毁这一绝对现实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平等’相较于‘自由’的优越性嘛?”

举实例嘛……

确实也当真如同那位对手所说的一样,此刻在地球这么一颗蓝色行星之上,最最强大的国家早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与俄联邦双极冷战的那个旧美国了。在美洲剧变,旧美国分崩离析过后,明面上最最强大的国家就成了挺到了最后的俄联邦。

并且就算是俄联邦再往下数,也远远轮不到北美洲的三家实体,第二强的还得是以欧共体为首,囊括了欧非二洲的第二国际联盟组织,第三强则是远在东亚,在前两位的明争暗斗之中渐渐崛起,支持特色道路的后起之秀,立场上也远远算不上什么‘自由’。

就这么一个大环境基本上都在支持‘平等’的国际环境下,又有什么例证能够证明‘自由’的优越呢?

如此严峻的现实,就恍若那巍峨群山一座座重重地压在了“燎原火”一方诸位的心上,又有什么样的话术能够在这铁证之下进行合理的反击,去证明那什么“自由”更比“平等”优越呢?

菲洛一时没了头绪,而那位被点了将的凯特也不知道应当如何作答。

但即便如此,凯特也必须咬着牙坚持住了,就算是乱说一气也至少得给后面的同志们撑住足够思索的时间才行。

想到了此处,那位凯特前辈随即站起了身来,张开了口,提出了一些看似相关,但又与主题并不完全贴切的话题开始了拖延:“诚如‘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所说的一样,确实在现如今的国际之上,处于领先地位的几大实体虽然都持有着一定的‘平等’思潮……”

就在那凯特前辈的话音缓慢而有条理地展开着的时候,坐在了桌上一旁的菲洛的脑海当中则在飞速的旋转,思考着主动反击的可能性。

若是要对‘因为俄联邦在冷战当中最终胜过了旧美国’这么样的一个论点进行反驳的话,自己应当从什么样的方面进行驳斥呢?

又有什么样的论据可以用以反击这最最经典的“成王败寇”呢?

“成王败寇”……

胜利的就一定正确嘛?

不可能……绝对正确这一概念本身就是谬误,世界是一个正在不断变化着的集合,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穷的变化,从来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或学说可以维持住永远的正确。那些伟人之所以显得伟大,正是因为他们的理论正切合了他们身处之时的社会运动实际,而并不是伟大在他们提出了个能够沿用万世的绝对正确理论。

同理,俄联邦之所以能够在冷战当中最终取得了胜利,熬死了同时期竞争的旧美国,也并不是因为“主义”的绝对正确,而是因为有了一代代前辈学者们的耕耘,让俄联邦得以在世界强国之林得以立身的基础——“平等”,比起那“自由”更加得适合于当时的社会实际罢了。

(赛博朋克原着中冷战双极的胜负与现实是相反的,此处我通过菲洛之口即将说出来的很多道理被我在作品中用来形容俄联邦,其中自然大笔墨会书写的是俄联邦自身的问题,但也有不少是双方所共有的毛病,如果感觉到了眼熟的诸位朋友,只需要切换一下角色,应该就能够在现实当中看见熟悉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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