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贞儿只被一击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喊了半天,却无人进来,急得团团转,却也不敢说出石灵儿被劫一事。
知道是宅院又发生了大事。因为她一早看见众人抬着两人进院,血葫芦一样,看不清脸,己抬至正院。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老家主出事了。
胡贞儿正不知所措,秀眉紧锁,万金贵哭哭啼啼走了进来,用手推着胡贞儿:“快去看看你爷爷和你父亲吧。”说着,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里万金贵哭了一阵子,看看儿子没在,正欲问时,石灵儿却从外面走回。也没顾上多想,因为宝灵院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便把今早上发生的事和儿子叙说了一遍。
胡贞儿看金贵母亲哭成了泪人,顾不上问什么原故,急忙来至家宅正院,石怀翼的宅院。一进院,只看到人满为患。
里三层外三层,喊地呼天,哭声一片。穿过人群,来到院宅深处,看到老家主的大厅中间,临时摆放两张宽宽的床板,上边也还铺着厚厚的棉单,上边躺放着两个人,一个是老家主石怀翼爷爷,另一个却是自己的养父万长山。
看他们俩浑身血迹,口不能张,眼不能睁,已气绝身亡。
胡贞儿这一惊己抽干了泪水,几乎疯巅,她不能没有这位爷爷,他是石氏家族的天。
她不能没有养父,养父对她恩重如山,大恩未报,怎么就这么塌了天?她没有眼泪,只趴在爷爷和父亲的耳边说:“爷爷,父亲,你们不能走,你们等着!”便飞快地跑出宅院,到门口便看见了石灵儿,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也顾不上问这没顾上多想,因这里面发生的亊她也并不知道。
原来这矿脉并不能连年开采,地下矿石也要养息。所以每开采三年就要停采一年。一方面养矿,人也要整顿,训练,招募新人,和矿产的输出交易。这年正是停采之年,人们大多可休养生息。也经常有偷采现象,往往偷采时都发生塌方,爆炸和地下水患偷袭。
化灵伤势未愈,老家主和万长山是矿脉高层管理,大清早约着出去准备巡查一遍。不想,还未靠近矿脉入口,突然被人偷袭,一群人狠辣无比,打伤了好几个随从侍卫,照准将二位髙层管理打死过去,才都跑得一六五七。
听了金贵母亲的一番叙述,石灵儿心里早有了小九九:“这是奔着我来的,先灭我家人,再跟我下手,我岂能让你们得手!”然后慢慢对母亲说“家里可有上等中医?”
母亲说:“有!你怀珍爷爷便是。”
石灵儿对母亲说:“我这里没事的,你速去把珍爷爷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万金贵也是戎马出身,便飞也似的去找怀珍老伯。大约盏茶时怀珍爷爷便请到了。石灵儿只在床上抱歉不能行礼,便交待怀珍爷爷用银针先封住二人百会,然后顺心脉排针,一直到人中,先封住元神,激活心脉立刻用九转还阳散熬汁,翘灌下去,二人没伤到心脏根本,只是措手不及伤了四肢,震昏了大脑,才气绝…。
并未真死过去。
怀珍不敢有丝毫疑误,立刻双管齐下,一干人煎制还阳散,一干人帮助他为二人下针。当银针走至人中时,二人皆有鼻息之音啍出。怀珍老先生一身冷汗已湿透。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不知这里石灵儿早已用上功夫将二人魂魄拘回,然后才让人封住百会。
当众人帮忙挠开牙齿把九转还阳散汁灌下去,骨碌碌己能听见下咽声,只是气息时隐时断,这时只见一溜马跑卷起一蓬尘烟,顾不得规矩,骑马直接进了宅院,翻身下马,手捧两粒还阳丹,跪到爷爷和养父跟前,哭着说:“但愿我没回来晚,救二位亲人回还。”
说着,把丹药塞到二人嘴里,一人一颗仙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见两人不住地气喘,逐渐平稳下来。爷爷先慢慢睁开双眼,随后万长山也睁开眼。众人一颗心都落了下来。石怀珍擦擦汗水被人扶到休息间。这边众人也安置两位回各自宅院休息。
石怀翼吩咐把受伤的侍卫们好好治疗,安抚照看。这一顿惊吓,嫡门亲族都心惊胆战,过去因为违规偷釆,也有打斗,没有这般狠辣。想着,一定是事出有因,灾难不会无缘无故的来。
胡贞儿安排好家人照看好父亲,便急着来宝灵院石灵儿床边,把出去的经过细说一遍:“六年前,我十二岁那年,去山上采药材,看见一只狐狸被一只恶狼追赶,狐狸雪白的毛,很是好看,眼看就要被恶狼追上,我心里一急,把手里的刀撇了出去,正打中在狼的脖子上。那只狼倒地未起,狐狸点点头,跑走了。
三年前,我一个人骑马在山上练箭,从远处走来一位白胡子老人,到我跟前就称我恩人。让我跟他去山神庙,说有亊交待我。
我和他去了山神庙,殿上供着山神石敢当,然后老人和我一起拜了山神,然后打开一个小盒,里边有两粒丹药,告诉我,他要走了,这两粒仙丹由山神代为保管。三年后,若有家里两人同时遇难,可速来取走。说完,这小盒就放在山神脚底。”
胡贞儿说完,三人沉默不语,心里都在盘念:“这亊狐仙早有预断。”
特别是石灵儿,不能再躺下去了,人家己逼上眼前,于是决定今晚要夜探奇山,看看什么人下的黑手。查出黑手,才好一并奉还。
看看天色己晚,两个人谁也不肯离去,石灵儿只好将身子坐起,首先对母亲说:“你要不肯离去,让我如何休息,再说,也去看看爷爷那边可都周全,虽有族人照看,母亲也要亲自过问才能周全。”
万金贵听石灵儿说的在理,便嘱咐了几句后,只好回去。看看胡贞儿还不想离去,石灵儿便切切地说:“贞儿妹妹,你也回去吧,你父亲那里也要你去照看。你在这里多有不便。再说,你也该休息休息,别太辛苦了自己。”
胡贞儿听了这话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自躺下后,第一次和她说了这么多话。生气的是,这话听起来很生分。
但她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含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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