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再一次进入路一行的视野,她并不记得是为着什么,周佳说,大概是因为一次醉酒吧。

那是阿松未成年时第一次醉酒。

事出多事之人,班草父母经商,全家要搬去北京,班花心碎,一定要辍学去找在广州做服装生意赚了大钱的初中男同学,然后好事者就组了个局为两位饯行。

阿松本不想去,但那天外班的周佳联系她,说他们班草邀请了她,她在北京有认识的朋友,班草希望周佳介绍俩人认识,转学后能先交个朋友,人生地不熟也有个照应,周佳还说阿松要是不去她也不想去了。

于是阿松也到场了。

那天的局开始就挺剑拔弩张的,分了两个阵营,路一行开始在班草的阵营称兄道弟,后期渐渐被拉拢至班花的阵营,班花借着酒劲直扑在路一行身上,喝到后来,简直是挂在了路一行身上,但实际上就是做给班草看的。

阿松本来不想喝酒的,但班草看见班花挂得起劲,战术变成了对着每个女同学敬酒,不喝不行,一定得喝,显出他不是没她不行的样子,他一个人敬还不够热闹,他还让他的好兄弟们每人敬一轮,并看着女生们喝下去,阿松几杯酒下肚,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脑子懵懵的。

她还记得彻底断片之前,看了周佳一眼,班草有求于她,她说感冒发烧来着,为了赴他约出门前吃了头孢才能来,于是班草就不让任何人敬周佳酒。

阿松心里有点庆幸,周佳清醒,自己这个好闺蜜醉了问题应该也不大……

那是漫长的一次宿醉,直到第二天下午,阿松醒来时发现在陌生的床上,吓的一下子清醒了,尖叫了一声,先看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外衣脱了,其他衣服穿的好好的。

这时周佳推门探出半个身子,说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让我爸叫120了,不过我爸上班去了,说叫120也得他下班了才能帮我叫。

阿松说,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你们班上那些俊男美女,醉的醉、疯的疯、吵的吵、闹的闹、打的打,我看你趴在角落桌子上,离战斗中心比较远,就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你正拉着落单的路一行的双手……

啊,你胡说的吧,我怎么可能?

但就是这样啊,你拉着他的双手,我就看见你们……嗯,对视了,含情脉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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