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为了提神猛灌了半杯冰牛奶,起身时胃里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她蹙眉,按住大理石台面,弯下腰。

玉婉清就是在这时候一脚踹了过来,“都是你!是你陷害的韵寒对不对!”

阮晨没防,用胳膊肘仓促的挡了一下才没被踹到肋骨。

但还是倒退着踉跄了两步,险些栽倒。

一双手在后面扶住了她,男生声音低沉,“没事吧?”

阮晨揉着手肘站稳了,“没事,洛哥。”

阮洛晨跑回来,发梢还滴着水,脸色阴沉,看向身后的保镖,“叶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实委实是玉婉清动作太快,上一秒还失了魂儿一样眼神呆滞,下一秒就咬牙切齿踹向了阮晨。

阮洛起身,他身量比玉婉清高了一头都不止,走到玉婉清面前,重重的一巴掌抽了下去!

他咬着牙笑,“小爷我不想在家里闹出人命,所以这一脚就先欠着...但是你给我记住,那个老东西可就我一个儿子,你就一保姆,死了...也就死了。”

阮洛还有两个月成年,常年健身,一巴掌下去,玉婉清脑袋里嗡了半天,脸颊当即就肿起了青紫,血从嘴角往外渗,最后吐出一颗牙来。

他把阮晨扶到沙发上坐下,看她一直在揉胃,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玉婉清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功夫,他上楼又下楼,极具羞辱的扔了张支票在玉婉清脸上,“医药费,别大清早嚎丧了。”

一万块。

说实话再添两个零玉婉清都未必看得上,他就是纯粹为了羞辱。

他住校,在家的时间不多,玉婉清一般也尽量躲着他,难得这个女人今天撞他手里。

阮洛至今还记得玉婉清第一次来到半山别墅那天,耀武扬威肆无忌惮的羞辱叶欢欢,炫耀自己的一双儿女,逼着叶欢欢跟阮正德离婚。

假如不是阮晨,或许叶欢欢想不开还真离了。

但现在这样吊着,难受的反而是玉婉清。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也把叶欢欢和阮正德闹出来了,两人从两个卧房走出。

玉婉清终于盼到了靠山,“正德,你看那个女人养的好儿子!他刚才还威胁要杀了我!你跟她离婚!否则我早晚会被她逼死!”

阮正德把目光投向叶欢欢。

那个曾经逆来顺受、温柔的答应他一切条件的叶欢欢。

“行啊,离婚也可以,三个孩子我全带走,阮先生自愿放弃一切婚内财产,”叶欢欢语气平淡,“我们谈过很多次,这就是我的条件,不会更改。”

她穿着居家的拖鞋,一步步朝台阶下走去,整个人气质分明很柔软,却又偏生透出一股子韧劲儿。

“婉清,你要是忍不下去也可以离开啊,是你自己舍不得这半山别墅带给你的荣华富贵,看你混成了什么鬼样子,”叶欢欢慢吞吞的从玉婉清身前经过,俯身捡起那张支票扫了一眼,温柔的责怪,“洛儿,婉清阿姨怎么说也辛苦伺候你爸差不多十九年了,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一万哪里够,再给一万吧。”

阮晨坐在一边沙发上,用热水捂着胃,闷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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