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萦被从梁尘口中说出这看似天经地义的言语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继续趴在马背上闷哼,希冀着可以快点儿抵达淳安城。
梁尘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这次出门,我本意就是从洛阳出境,为得就是想一睹这颍川公主的真容。”
陈青山摸了摸满脸胡茬,“可惜了你爹当年将那些描摹此女的画像连同西晋皇城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如今知晓她真实相貌的恐怕也就东方闻樱一人了。”
梁尘感慨道:“泱泱西晋,如今能让世人记住的竟只有两位女子,真是令人唏嘘。”
陈青山点点头说道:“西晋皇帝白景笙要放在太平年间,不说治国有道,至少也不落得如此下场。”
梁尘赞同道:“白景笙最被后人诟病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放苏仪入秦,另一件便是晚年痴迷音律,但要说治理朝政这方面,大秦两代君王均不能及。”
陈青山说道:“西晋终究是不得天时,自从老太师庞仲去世之后,国运一跌再跌,朝中可用之人放眼皆无,就一个有望重振西晋往日繁荣的苏仪还被当朝宰相逼走,更别说大秦又出了你爹这么一个枭雄,在春秋这段吃人不吐骨头惨绝人寰的年代中,亡国乃是必然。”
梁尘笑了笑,“梁衍曾说过,天时这种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算个狗屁,还得看人怎么去做。”
陈青山笑道:“人定胜天么?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就当听了声响屁,不过从你爹口中说出来,倒是恰如其分。”
正午时分,梁尘一行人终于行至淳安城。
果不其然,梁尘刚刚入城,街道旁就有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显然已经在城门不远处等候多时。
一位约莫五十岁的男子,身穿绣有锦鸡补子的锦绣绯袍,头戴黑乌纱,缓缓走下马车。
此人下了马车,走到梁尘面前,微微躬身拱手道:“下官林颉溪,见过小王爷。”
梁尘挑了挑眉毛,调侃道:“林巡抚不愧在江南道手眼通天,这消息知道的就是比寻常人快。”
林颉溪微微一笑,“小王爷抬举下官了。”
见梁尘没有接话的意思,林颉溪又说道:“听闻小王爷一路风尘仆仆,下官府内已备好酒菜佳肴,还请小王爷赏脸入府一叙。”
梁尘摆了摆手,示意林颉溪带路。
林府位于淳安城最为繁华的街道正中,府邸装潢华贵,大门庭院两侧种满了槐树,府内丫鬟皆是江南特有的风韵尤物,大堂金碧辉煌,横梁台柱所用木材皆是上等楠木,主座旁放有两件大号青花瓷,价值连城,其它摆件亦然,府中上下无不透露一股奢靡之风。
梁尘一行人走进大堂之后,有一位妇人连忙走上前行礼。
此人正是林颉溪的发妻,名为薛冷香。
梁尘瞧着这名妇人,心中暗暗赞叹,“果然,能生出林湘云这般女子的人不会是寻常贵妇可以比拟的。“
薛冷香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头戴金簪,身穿青罗霓裳,浑身露出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滑,腰细如柳,可这胸脯前的风景却是巍峨壮观。
薛冷香施了个万福,胸前鼓荡,愈发妩媚动人,“见过小王爷。”
梁尘强忍住伸手上去捏一把的冲动,啧啧道:“夫人快快请起。”
这时,大堂外有名女子正在鬼鬼祟祟的探头望向梁尘一行人。
林颉溪见状,眉头微皱,“湘云,还不赶紧进来见过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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