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非常认真地转头观摩起墙上的刑具,在心里暗暗估计哪个更温和一点,最好是看起来挺严重但没啥实际伤害,甚至能活血化瘀的。
“这个怎么样?”
“啊?”梁再冰茫然地转头看去,神父正垂手摩挲着那把窄小椅子的扶手。
这是……电椅?!
梁再冰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他一介肉体凡胎可没那么高的防御能生抗电击。
要不干脆现在越狱好了……
神父冷不丁开口,“普黎思。”
脑子正高速运转思索对策,梁再冰下意识吐槽道,“你这名挺别致啊。”
神父脸色黑了几分,握着椅背的手一用力好悬没把椅子拆散架,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客套,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看来梁先生的英文不是很好,我的意思是‘请’,please。”
这声字正腔圆的洋文总算让梁再冰想起了从互联网大学里学到的三两句英语,“非常抱歉,骚,骚瑞?”
神父有非常良好的修养,淡笑着原谅了这个文盲,“我叫路易生,你也可以叫我路……”
梁再冰信心满满地进行了抢答,“路易是吧,我知道。”
“……我姓路,易生,”神父加重语气,“是我的名字。”
梁再冰心里直嘀咕,明明是“鸿钧”的狗,却满嘴洋屁连打扮都是洋人装束,又说自己名字是中文,鬼才绕得过这个弯。
路易生本就不多的耐心也耗尽了,随意抬手一挥,梁再冰就如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手脚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向那把缠绕着电线的椅子。
无论他如何挣扎居然不能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坐上那把椅子,并一一扣好腿上和一边手的束缚带。
他现在是彻底信了江清鉴的话,陈安在这帮子变态面前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一次次死里逃生增长的那点力量在他们眼里恐怕连笑话都算不上。
既然反抗不了,梁再冰也懒得白费力气,咬牙等待即将到来的折磨。
大爷的,回去一定找姓江的报工伤!
不对,江清鉴既然知道“鸿钧”的人这么危险,为什么派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来,觉得他幸运S+能从龙潭虎穴里全须全尾地回去吗?
路易生看到他这副听话的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
路易生从旁边的矮桌上抽出一副橡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接着俯下身去解病服的扣子。
梁再冰本来都闭上眼睛准备英勇就义了,被他这个举动吓得一激灵,猛然睁开眼喊道,“你想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放松,治疗前的准备而已。”说话间扣子已经全都解开了,路易生取过一柄锋锐的手术刀沿着袖子一滑,再一扯整件衣服都离体而去。
“嗯,不用备皮了。”
梁再冰被他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动弹不得,高低得给他几拳。
但他还是敏锐地抓住对方话里的问题,不由冷笑一声,“你管这叫治疗?”
骗骗哥们得了,别把自己骗了,把一个好好的人活活折磨死算哪门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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