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有些担心大小姐,这么失态的大小姐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小姐的偏执越来越严重。

秦婉荷有些激动,甚至全身都在战栗,很明显她已经忍耐不住了。

“天衡一定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十五年前的事情,除了我们秦家,只有王广进和当年的那个人,天衡她怎么知道?她一定与当年那个人有关。”

最后甚至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秦昭都来不及去管外面到底有什么情况,他只能上前控制住秦婉荷,死死箍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都后脑勺。

“没事了,小荷,没事了,都过去了。”

当年秦家嫡脉仅剩秦婉荷一人,当外出回来的秦昭把人从一堆尸体里救出来,还没到两个月就发现人偷偷地跑了,他找了三年才在青州找到秦婉荷。

才知道王广进的事情,可是当时秦婉荷已经打定了注意混进王府,这么多年来,与王广进结为夫妻的日子,秦昭甚至都不敢细想秦婉荷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不过就是为了寻求当年事情的真相,可是连知道这个消息的王广进也莫名其妙身亡,秦昭知道秦婉荷有多难过。

秦婉荷死命的咬住下唇,眼球里的血丝一点点漫延,但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昭有些心疼地拍了拍秦婉荷的后脑袋:“小荷,你已经努力过了,就算将来到了地下,堂伯也不会说什么的,他只会让你现在好好活着。”

他闭了闭眼睛,为这难以逃脱的无力之感,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的平息下来,久到他以为人已经慢慢安定下来,才发现一股子温热湿濡在颈边,耳边的啜泣之声越来越大。

“哥,我好怕,我好没有本事,竟然没能给爹娘报仇。”

秦昭的眼睑也一下子变红,他紧紧抱着秦婉荷,哥哥对妹妹的心疼再一次在心尖上一点点渗透。

“没有,你做的很好,是哥哥不好,哥哥竟然还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秦婉荷的眼泪留的更欢,她知道这是不一样的,秦昭那一支人数不过十余人,当年与族里不睦,并没有在秦家村定居,但是现在却因为他们是秦家唯一的后嗣,甚至因为接纳了她,所遭受的风险非同一般。

一对堂兄妹,两个可怜人,最后谁也没有忍住,王广进活着他们难受,王广进死了他们也难受,甚至现在还存在着暴露的风险。

想到这里秦婉荷终于镇定了一点,问道:“天衡姑娘只告诉了我云时待雨,这是什么意思?”

秦昭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去求见之时她也替我解了一卦,也说了句以刚待险,守正待机。叮嘱我只要合适的时候做适合的事情,我初时不太明白,天衡姑娘就又说有一种毒叫做枯草黄,也叫红乘风。”

“我还想再问,姑娘却不肯再多说,只说现在已经是在泄漏天机,我只好先离开,但是那日听见你在堂上说中毒,我一时情急到想起来了。”

秦婉荷默默念叨着天衡的那两句话,还是有些想不通,索性只能默默记下,想着应该先和秦昭商量下一步怎么走,们却突然被敲响。

秦昭一下子挡在秦婉荷身前,弯腰拿起一张凳子,轻声蹑脚走进门边,只待有人进来,却不想三声过后,外面先出来了声音。

“秦小姐、秦公子,不开门请在下一叙吗?”

两人听出是赵修和的声音,又听见称呼纷纷提起了心,对于这个年轻人,若一开始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短短两天就已经足够令他们心生恐惧了。

人总会对自己没有的,超出自己许多的能力感到害怕。

秦昭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得拼一把,但是秦婉荷却悄悄拉了一把秦昭,秦昭有些诧异转头,只看到秦婉荷抿了抿嘴点点头,示意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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