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盯着柳闻莺,笃定又认真。
“你才是最有杀机的那个人,而那个茶杯就是你的罪证。”
昨天柳闻莺交代的一切一切,看似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数交代,实际上,这所有的事情好像有没有她都可以,那她究竟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自觉想到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与所有事情都相关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人。
柳闻莺又感受到如芒刺背,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抬头看别人的目光,她一遍一遍的细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越想越害怕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留下其他证据。
就像那个茶杯一样,她以前从来没有关注到这种事情,那会不会也有别的事情是她没有注意到的,自己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反驳。
她并不是一个大胆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热血上头,随后是只能一步跟着一步,撒下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去弥补之前的谎言,现在被这么多人看着,呼吸都不自觉的开始急促起来。
最后她狠了狠心看着肚子,能躲一时是一时,忽然痛呼一声,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地开始叫了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
然而场上的人非一般的冷漠,除了韦涟忍不住的上前两步后又停下,竟然只有旬乐连忙敢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一脸惊慌地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忙,他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只能看着赵修和一脸纠结道:“先叫大夫吧,要不我们明日再说。”
谁知道他说完之后,其他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陆微斯条慢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看了眼茶杯上的花纹,心想年轻人就是容易沉不住气,眼睛又扫过坐下的几个年轻人和赵修和,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偏颇。
旬乐看着赵修和定定站在堂上,依旧高高在上,忍不住跺了跺脚:“你快叫人啊。”
赵修和默念,应该为这样的师兄而感到自豪,毕竟像这样品性纯良又蠢笨的人实在稀少。
柳闻莺本来只是装腔作势,可是……这些人,柳闻莺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寒颤,既不好色也不好生。
她有些不知所措。
从最开始的局外人一步踏入,赵修和甚至故意没有给柳姨娘准备的任何时间。
从案发的现场来看,其实并不是一个惊天大案,不过是因为死因成谜再加上后面参与的人太多,以至于搜寻之时总感觉找不到重点。
但是一旦找到切口,想要找到关键的人物其实很容易,甚至可以很敏锐地感觉到,这并并不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想要做一些别的事情来引起赵修和对于其他人的怀疑。
殊不知有时候不做,才是最大的未知。
而且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疑云与柳闻莺相关甚少。
他知道,天衡和苏海他们关注的也一定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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