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急切,他余光扫过王府内的情景,一步步走进大堂,端正清雅又气势十足,身姿挺拔如翠竹,却比它更多几分尊贵。

对于周围人头来或惊艳或打量或恳求或害怕的目光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中间的棺椁有些沉思。

苏海刚才阴鹜的目光转冷,但是只看了咋咋呼呼的旬乐一眼,目光就紧紧胶着在赵修和身上,冷笑道:“赵修和,一日没见,你就学会跟踪了。”

旬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他这么大个人在这,苏海却当没看见?

“欸!苏海,你是想众目睽睽之下残害百姓吗?”

苏海轻蔑地看了眼旬乐,旬乐气的脖子都发红,正要开口说话就被韦涟插了口。

跪在地上的韦涟本来以为要一命呜呼,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两个年轻人,看这样子身份还不下,而且做生意的,哪又能看不出来谁比较尊贵呢?

于是立刻对着赵修和的方向道:“公子,公子,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广进的死和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人只是和他发生了些口角,怎么会死人呢,他明明是被勒死的啊!大人,您救命啊。”

愣在一旁的何夫人被管家秦昭扶了一把,看了他一眼才好像反应过来似的,苍白着脸问:“不知诸位大人尊姓大名,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噢,夫人有礼,在下是京城……”旬乐正准备和何夫人告罪擅闯。

苏海只当没旬乐这个人,听见韦涟的话又看到赵修和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杀虐之心更重,盯着旁边的差役道:“怎么,还不动手?”

差役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旬乐,又悄悄瞅了眼站在棺椁旁边的赵修和,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甚至连苏海的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县令对着这人很是尊敬,他头皮发麻在苏海的逼视下慢慢抽出了刀。

赵修和看着棺材里躺的尸体眯了眯眼,尸体上的伤处很多,光是面部,不但就青紫色的伤痕,甚至还有额头处碰撞后的伤痕,以及脖子上一圈勒痕,好像单从外表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沉思着转身道:“慢着。”

苏海打开自己的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怎么,咱们赵世子还管到青州来了。”

赵修和淡定地看了苏海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好似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大周律,私闯民宅者杖二十,杀人罪砍头。”

苏海笑了笑,下巴抬着道:“赵修和,你没看出来本官正在查案吗?”

“青州县内,轮不到苏公子说话罢。”

苏海笑了一声,有些不怀好意道:“我可是按着陛下的意思,你不过一个刚刚参加科举的小探花,难道还敢违抗圣令?”

赵修和眼睛一扫苏海脸上意味不明地笑容,也扯了扯嘴角:“若是苏公子真的有陛下的旨意,恐怕也不会如此低调了。”

苏海摇着扇子的手慢慢停下,看着赵修和的目光阴冷又渗人,随后冷漠开口:“赵修和,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别插手,就算是永安侯,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赵修和目光微微一闪,面上未流露半分其他神色,反而问道:“苏公子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青州,不知有何贵干?”

苏海环顾了一眼惊慌的人群,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即站直道:“也不用瞒你们,陛下要本公子来找到《洛河图》,本官已经打听到,这《洛河图》的消息最开始便是从王广进口里传出去的,现在本公子一来他人就死了。”

说到这里他探头问赵修和道:“你说,这王广进到底是怎么死的?”

整个大堂内没有其他人敢说话,韦涟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不要让人看见,赵修和与苏海之间那股冷凝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也没有人能插进去嘴。

赵修和看完王广进的尸体就知道王广进的死因绝对不简单,听到《洛河图》的时候脸色也有点冷沉。

当今在位十五年,功绩浅薄,且盛宠贵妃沈氏,甚至允许她干政,对于长生道术也愈发痴迷,但是他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暗示苏海来这里寻宝。

赵修和垂下眼眸,还在思索当中,到是苏海眼睛里精光一闪,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还好意地笑:“不如赵公子来查一查这幕后真凶,我想也是为陛下分忧了,不然……赵公子还是不要打搅本公子寻找真凶得好。”

旬乐还在又一次听到《洛河图》的震惊当中,现在听到苏海的话立刻蹦起来。

“苏海,你别做梦了,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坑我们?我告诉你……”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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